雲芊靜默了幾天都沒有動靜,映月坐不住了。
“小姐,要不直接讓雲芊離府吧。”映月打包著剩下的行李,今日是梧桐書院開院的日子,所有占有名額的學子們都需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頂。
“不急,我都還沒動身,她如何有時間行動。”司槐悠哉悠哉的抿了口茶,與焦躁踱步的映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映月還想開口,卻看到司槐不慌不急的樣子給噎住,姬無夢自從臉被治好後,對司槐的信任可是達到了巔峰,她拿好行李,神色冷淡:“小姐自有她的道理,我等無需操心。”
前往梧桐書院的馬車停在府外,司府眾人出門送行。
她踏上馬車,最後回頭看了眼司府。
高掛的牌匾上司府二字豪放不羈,司震天站在門口紅眼。
“本以為這些年虧欠的能夠在爺爺所在的日子裏補償你,卻沒想到我們還是要分開了。”
司槐的心髒處傳來了一陣酸楚,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知道司震天對她不含雜質的愛,這是她唯一一次從親人身上得到的。
司季青自從涼氏死後便一直心不在焉的,看到司槐即將遠行也隻是說了句:“莫要給司家丟臉。”
在啟程之際,司震天將一支木簪別到司槐的發處:“這是鎖靈簪,入院前都會有一場靈根測試,你大比名頭過盛,樹大招風,除非返虛境,否則無任何人能測出你的靈根。”
司槐向來低調,若沒有這鎖靈簪她也能有法子隱藏,但看到爺爺親自給她別的簪子還是心頭一暖。
“好了,快些趕路吧。”他從車內退去,念念不舍的望了司槐最後一眼。
她本身不善言辭,想說的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保重。”
車夫長鞭一響,馬車在靈力的加持下一行千裏,行至書院山下時已有很多馬車停在原地。
眼熟的,不認識的紛紛彙聚在梧桐山下。
山峰高聳入雲,山腳開滿了梧桐樹,偶爾從遠處吹來花草的馨香。
她此前就隻帶上了姬無夢與映月二人,聽聞梧桐書院這次在民間也開了通道,想必木離與龍尹進入書院也不算太難。
“不是說天黑之前必須要入山上麼,為何瞧著這群人也不像才到不久,卻不上山?”映月疑惑道。
司槐走到山前,再往前踏一步就被莫名的推力給震了回來。
“這裏有屏障,書院給我們設置的第一關,就是踏出這一步。”麵目俊朗,一襲白衣的男子好聲提醒道。
“這屏障很是奇怪,不管是靈器還是符籙都沒有辦法弄開這層。”
周圍也有人不停的去攻擊,可是卻毫無作用。
“可有試過合力去攻擊過?”司槐出聲,那男子一愣。
“好像…沒有?”
能來到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族裏數一數二的天才,大多都心高氣傲,哪會考慮合作這事。
司槐手中凝聚火團,輕輕往那屏障處一彈,那屏障震動了一下,卻將火團吸了進去。
她再踏入時,那推力又重了些,可再去進入別的地方那推力竟比之前小了幾分。
書院設置這麼一個東西定不是攔著眾人,這屏障刀槍不入,頻繁的攻擊也無作用。
她心中已有辦法,低頭與那白衣男子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