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震天與眾人進屋後,隻留下了司季青與司槐二人,至於剩下的人都讓他們各自散開。
“我也是今日出關才知道,你父親是在你的百日宴上失蹤了。”
他的臉沉了下來,說話之間帶冷意。
司季青的神色並不好看,這是來秋後算賬的麼。
“竟不知,還有人在你哥哥失蹤之後謀害他的血脈,小青,這些事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嗎?”
司季青心中一慌,急忙說道:“父親不知,自從大哥走後其他各族對我司家虎視眈眈,這些年雖沒了第一世家的稱號,但好歹族裏的人一個也沒少!”
“本以為阿羽晴兒與小四都是小打小鬧罷了,我也不知竟害得小四有性命之憂……”
司震天一怒,沒忍住就將一壺嶄新的茶扔在了地上。
“我司家的家訓第一條就是禁止血親相殘,你倒好,把名譽放在了第一位,對於族中小輩是一點都不關心啊——”
就此三人的談話不歡而散,司季青黑著臉離開後,司震天的臉色才慢慢好轉起來。
“你父親不在,這些年苦了你了。”
眼前的老人眼裏泛紅,司槐很不是滋味。
司震天孕育兩子,大兒子失蹤數年了無音訊,二兒子一直沉浸在功與名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本應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卻為司家操碎了心。
“小四不苦,隻是因為小四害得爺爺跟二叔離心,心中有些不好受。”
司震天長歎一聲,花白的頭發顯得越發蒼老了幾分。
司槐沉默著陪在他的身側,直到一聲哭喊打破了這場寂靜。
“家主——!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屋內的兩人同時一愣,疾步踏出去,卻看見涼鑰的大丫鬟跪在地上。
“你站起來,先與我說說你家夫人怎麼了?”
在丫鬟趕來之前,司季青等一眾人早已去了青宛居。
此時的涼鑰躺在床上顯得格外安詳,司季青發怔,怎麼會…?
外麵的司震天與司槐急衝衝的趕來,院內一片的哀哭聲讓司震天氣不打一處來。
“哭什麼哭,你們家主子還沒死呢!”
見來者是剛出關的家主,丫鬟小廝們才噤了聲,但仍然會有幾聲抽噎。
“父親,涼氏她到底怎麼了。”他躊躇半天開口。
司震天摸著她並不算沉穩的脈象,從儲物戒指裏拿出透明的液體給她喂了下去。
“寒毒入心,命不久矣。”
司季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她不隻是染上風寒而已麼…”
涼鑰的呼吸聲極淺,要是忽略掉她還在輕微起伏的胸膛,乍一看就像安眠之人一樣。
“你們都退下。”司震天斟酌一番,最後下了這個命令。
“爺爺,讓我留下吧。”司槐附在他耳邊說道。
雖不知她留下來何意,但司震天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這個素未謀麵的孫女。
“除了槐兒,剩下的人都退下。”
司季青立在門外駐足良久,目光從涼鑰落在了司槐的身上,隻見司槐盯著涼鑰發白的臉出神,他的神情變幻莫測,還是選擇離開。
眾人離開之後,屋內空蕩一片。
“槐兒,爺爺要將精神力探入涼氏的心脈,你幫爺爺護法,切不能讓外人打擾到我們。”
司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