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司槐神情不變,木離見她反應忍不住繼續問道:“需要屬下繼續盯著她嗎?”
司槐搖頭,“若是心懷不軌早該行動了,估計是因為我冷落了她,有些不好受,等我回來再跟她說清楚就好了。”
木離的目光瞬間了然,又退了下去,司槐還未踏出房門時,映月就急衝衝的趕來,“小姐,宮裏來人了。”
等司槐趕到前廳時,司家人已經齊刷刷跪了一地,正堂站著穿宮服的男人,那拿旨的公公看了她一眼,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探視:“四小姐真是好福氣。”
當初皇帝在冊封之時,曾下旨過司衡膝下的嫡親子女都不必下跪的規矩,俯身跪地的一片人裏唯獨司槐一人是站著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司衡獨女司槐,知書識理,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即冊封昭平郡主,年後入昭平郡,欽此!!”
公公慈祥地將聖旨一收,“四小姐,接旨吧?”
司晴眼睜睜的看著司槐接過她那夢寐以求的聖旨,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所以這些年她的掙紮都白白浪費掉!
“多謝公公,這是一點小心意,還請公公收下。”司槐從袖口摸出錦囊塞到公公的腰帶裏,那公公本不喜歡受人恩惠,但他往錦囊裏一探,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居然是丹藥。
百年難得的丹藥啊,公公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聖上他老人家還想邀請您參加晚宴,宮裏會派馬車出來迎接您,到時候還請郡主賞臉了。”
收了司槐的丹藥,公公的態度稍稍平和了些,司槐點頭,“勞煩公公跑這一躺了,映月,替我送公公一程吧。”
映月起身將公公給送了出去,地上的人沒見公公喊話讓他們起來膝蓋都跪青了。
司槐轉身的時候,他們還在跪著,她嘴角露出壞笑,“諸位,平身吧?”
司季青等人敢怒不敢言,如今冊封的旨意一出,司槐在司府的地位就是萬人之上了。
司羿倒是接受得很快,行著最標準的宮禮,“謝郡主。”
[司槐的好狗!]司晴咬牙切齒在心裏詛咒著司槐有去無回,稍不留神膝蓋一疼又給跪了下去。
司槐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司晴的唇片嗡動著,已是氣急模樣。
“知道三姐姐為我歡喜,但也不至於這般歡喜吧?”
司晴的髒話險些脫嘴而出,柳姨娘急忙擋在她前麵。
“郡主說笑了,您如今貴為郡主之身,受多大的禮也是理所應當的。”
要是忽略掉柳卉那隱忍的神色,說不定司還要信上三分。
“小四,柳姨娘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不可因宮裏的恩賞分不清自己的根了。”司季青淡漠道,眼裏帶著幾分厭惡。
司槐驚訝的挑著眉:“司府的規矩何時有一個妾竟能爬在嫡女頭上做長輩的?
若是論長輩,那也隻能輪的上我的嫡親,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跟我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