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還不走?”司槐問道。
那四人神色各異,卻又堅定的搖頭,“不走!”
不走也好,司槐想道。
光是這司府就如此的勾心鬥角,若是一直留在這裏,多少得培養一些自己的心腹。
司槐莞爾,“既然你們選擇留下,那就相當於把命交到了我的手中,即使是這樣,也不後悔嗎?”
有人神色動搖了一瞬,但也迅速的搖頭:“不後悔!”
地上散落著四張賣身契,銀錢此時已經沒了,必須拿多少她本就沒打算他們中規中矩的來,隻求他們能在這世道中另獲新生。
她打了個響指,地上的黃紙瞬間燃燒,直至灰燼消散空中。
“既然你們做出了回應,那這就是我的回禮。今後,你們不必以尊卑與我相處,你們既是獨立的個體,也是我此後的第一把刀,諸位,可願跟隨?”
四人無一不被司槐這動作給震驚到,心中感動之餘,甚至還隱隱有種預感,或許眼前這位的司槐,未來真的會在這裏刻上濃重的一筆。
他們眼神堅定,幾人雙雙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吾等自願追隨小姐!”
她將四人帶回司府,那看守的小廝極有腦力見的將人給請了進去,絲毫不過問。
司槐帶著一幫人重回翠園時,發現原來的那個小破屋不見了。
不見了?
我這麼大的一個屋子呢?
誰他娘的給我拆了?!
她怒氣衝衝,第一反應是不是那關禁閉的司晴司羽二人幹的好事,轉頭就準備去找二人算賬。
雙腳邁出還沒多遠,就被身後清脆的女聲叫住:“小姐留步。”
司槐定眼一看,是穿著綠色衣裙的丫鬟。
那女子雙手拘於小腹,容顏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她端莊行禮,“奴婢映月,見過小姐。”
司槐這才注意到她。
在她身後,一座能稱得上是華麗寬敞的屋子立在原地,周圍甚至還有臨時栽種出來的靈草,屋內擺放的夜明珠照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若是那小破屋在,這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拆我屋子的人是你?”
映月語塞,一時被自家小姐給驚到。
“二長老曾與小姐說過要修繕您曾經住的地方,現在的翠園才是小姐的住處。”
“原是這樣。”
司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長老是自己父親的舊部,能對自己做這麼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先前是自己狹隘,不該將原主以前受的苦難都怪罪於他的身上。
“二長老還說,小姐如今既然能夠使用靈力,那靈根也需要重新測一下的,明日長老會親自接您。”
司槐點頭,算是應下。
她帶回來的那群人被映月叫人帶下去安置,而她遣開了一堆想要伺候的人,看到四處無人之後,才將精神力探入魂訣玉裏。
魂訣玉陣陣灼熱,她先前用個狸貓換太子的戲法,將妖獸換入了這玉鐲裏,此刻那鬥獸場的人估摸著都知道了。
司槐臉色複雜,這還是是來到個世界第一次進入魂訣玉。
空間內的擺置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不遠處躺在玉床上的霧漸漸地稀疏,那是聚魂快要成功的跡象。
那涯犴也被收進來了,原先對她齜牙咧嘴的妖獸此刻竟抱著妖元在地上淺眠。
司槐有些疑惑,每當她進去玉鐲之內的時候,空間肯定是有所波動的,此刻這隻妖獸竟對她的到來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