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穀城下,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重甲雖然是冷兵器時代防守的王牌,可是現在,重甲已經成了三營的負擔了,三營的精銳的移動速度已經變得緩慢,傷亡的人數已經不斷增加,陷陣營的圓陣移動時已經十分艱難,外圍士兵每次移動幾十斤的鐵盾都要掏出全身的力氣,大戟士的長戟刺出後收回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破陣營戰士每一次斬出陌刀,雙臂都仿佛撕裂般的疼痛,三營千錘百煉的士兵體力已接近透支,支持他們戰鬥下去的是必勝的信念和強兵的尊嚴。
至於剩下的士兵,射日營還好些,損失才兩成左右,損失最大的還是屯田兵,這七萬屯田兵沒辦法跟韓嘯手下的幾大強兵相比,就連韓嘯手下的士兵也要強出他們許多,屯田兵的傷亡已經接近五成,可是作為已經在戰亂中失去一次家園的他們更知道失去家園的痛苦,他們雖然沒有幽州本土戰士對外族的痛,對外族的恨,但是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失去家園後的代價是什麼,顛沛流離,逃亡路上危險萬分,親人被餓死卻沒有辦法,而現在在幽州,自己的父母妻兒有吃的,有房子,有田地,就算自己戰死自己的親人也會有錢分,自己的兒女有人養,父母有人送終,這七萬屯田兵沒有一個人退出戰鬥,更沒有一個人逃跑,當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同澤一個個戰死,屯田兵門瘋狂了,就算自己被敵人的兵器砍中,也要想辦法將敵人從馬上拉下來,看著敵人身亡再合上眼睛,抱著敵人的兵器將敵人拉下馬,用身體撞敵人的馬,沒有武器的用牙咬,用手抓,他們把自己的身體當武器,就算自己死了,也要為戰友爭取殺敵的機會。
左右兩翼,破軍營已經衝不起來,現在,不要說沒有空間給他們提供提速,就算是有,他們的馬也已經跑不起來了,白耳精兵和神武衛,白馬義從,也已經無力衝鋒,也在各自為戰,剩餘的騎兵,也在和敵人拚死決鬥,他們就算手中沒有武器,也要把敵人從馬上撞下去。
韓嘯看到手下將士傷亡如此慘重,卻沒有一個人畏懼,沒有一個人退縮,心中自豪的同時,韓嘯憤怒了,更加瘋狂的朝外族的帥旗殺去,擁擠的戰場上,硬生生的讓韓嘯殺出一條血路,一條無人接近的血路,韓嘯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有千斤之力的雙臂已經漸漸沒有知覺,隻是機械的出槍,收槍,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擒賊先擒王!
外族士兵看到漢軍如此悍不畏死的戰鬥方法,害怕了,畏懼了,以為以前毫無抵抗力的漢軍瘋了,外族士兵不怕死,可是沒有人想死,有一個外族騎兵開始轉身逃跑,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外族聯軍崩潰了,他們怕了,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逃竄了。
於夫羅等人不敢相信聽著手下彙報的戰況,在他們的記憶裏,漢軍是怕死的,是戰鬥力低下的,是自己隨隨便便就可以擊潰的,但是現實是這麼殘酷的,怕死的,戰鬥力低下的,被擊潰的恰恰是自己引以為傲的部族勇士,他們也怕了,可是他們不能退,退了,自己就是部落的恥辱,可是逃兵越來越多,逃兵寧可違抗單於殺無赦的軍令,也要從戰場上逃跑,寧可被自己人殺死,也不願意和一群不怕死的魔鬼戰鬥。幾個單於見軍令無效,正不知道想什麼辦法提升士兵士氣,止住潰式時,卻發現韓嘯已經接近了帥旗,於夫羅等人趕忙派出自己的親兵前去斬殺韓嘯。
於夫羅他們的親兵戰鬥力自是不用說,韓嘯苦戰至此,而這些親兵卻一直以逸待勞,韓嘯一時陷入險境,雖然殺了十幾個親兵,自己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韓嘯苦笑一下,看來自己還是托大了,這麼多人就算耗都把自己耗死,正當韓嘯快要感到絕望的時候,隻聽傳來幾聲高喊“主公莫慌,黃忠(陳到,張郃,魏延)來也”隻見幾將皆是渾身浴血,身後跟著幾十神武衛,正向自己充來。韓嘯趕忙提起精神,手中槍式又淩厲幾分。雖然有他們加入,但是麵對數千精兵,韓嘯等人雖然都是無雙戰將,可是戰到現在,一身功力還能剩下幾分,一時間救援的韓嘯的幾人也和韓嘯一樣陷入絕境,幾十神武衛已經盡數身亡,韓嘯五人也是人人帶傷,正當此時,傳來一聲暴喝“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傷我三弟”這一聲如同天籟,五人聞聲一喜爆發出最後戰力。關羽三人突破了後軍,卻被逃兵拖延了時間,等帶領著兵馬來到中軍戰場,入眼看到自己的主公陷入絕境,頓時大怒,殺向韓嘯方向。他們的加入,成了壓死外族的最後一根稻草,除了護衛幾位單於的親兵,餘下的外族士兵已經皆數逃竄,那些親兵也隻留下一些人攔截韓嘯等人,生於人馬則護著於夫羅步度根等人開始逃竄。韓嘯見於夫羅等人要逃,連忙大喊“趙雲張飛,帶領追風騎擒拿於夫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