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觀微歎了一口氣,退回去躺著,還得等兩日。

地牢又安靜下來。

當日下午,司徒淵出門的時候看到後麵悄摸偷看的人,他突然開口:“三師弟。”

幾個人紛紛往後退,把尹棲鶴推到最前麵。

司徒淵語重心長開口:“以後…兩個男子的話本子不要再寫了。”

他說怎麼感覺劍宗許多弟子近些日子有點癲,原來都是因為這個,一個個看得腦殼都快沒了。

尹棲鶴點頭如搗蒜:“好的大師兄,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寫兩個男子的故事了。”

司徒淵滿意地點點頭,拿著劍走了出去。

斷人糧食如同墳頭蹦迪,段栩歌忍不住了:“你剛剛說真的?”

尹棲鶴不敢正麵回答,經此一事他發現一個道理,不要隨便編排活著的人。

但是他又不認識死人,於是打算虛構。

兩個男子的不能寫,三個四個總是可以的。

司徒淵繞了幾條街,終於見到了陸展顏。

司徒淵十來歲到了劍宗,他們隻相處過不到一年。

但陸展顏覺得,如果能從現在的劍宗裏找出個靠譜的人,就當數司徒淵了,她有些問題想問。

宗主的女兒有事想問,不涉及原則問題的話,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不過他很好奇:“距陸師妹離開劍宗修行已有十年,為何能一眼認出我?”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帶了劍宗的信物,司徒淵還真不敢確定。

畢竟十年過去了,當年看著隻是有些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如今比陸景初還要高一些,背著一把黑布包著的刀,身形修長,人和刀一樣淩厲。

姑娘一年一個樣,氣質也大有不同,他認不出才是正常的。

陸展顏似乎有些不理解:“我以前見過你,當然能認出來。”

司徒淵微微怔愣,隨即嘴角輕揚笑出聲:“那,師妹喚我出來所為何事?”

陸展顏解釋:“島主說,我想入道,就要先沿著整個大陸走幾圈,見許多人,看許多事,遇到想做的事就去做。等我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無情道,可能自然而然就入道了。”

“道”之一字,上為首,下為走,意為一個人思考著行走四方,等有了足夠的感悟,一切就水到渠成。

陸展顏大概不知道,傳統的人悟道和她不太一樣,多是摒棄七情六欲潛心修行。

但孟星眠意不在此,世人皆言修無情道者冷心冷情,孟星眠不想讓陸展顏成為第二個天道。若真有那麼一天,她得做、也一定要做一個有情的掌權者。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像從前的逍遙仙一樣。

陸展顏接著道:“我路過此地,察覺有些怪異,想留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城內的局勢有些複雜,最近是否有什麼大事發生,你能說給我聽嗎?”

島主說的,萬事隨心,應該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