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也許是童話裏的展開(1 / 2)

關於愛情,戀人,情感這方麵的話題,我永遠參與不進去。

我對於這方麵總是過分的理想化,我腦子裏一直有一個確切的形象。

一個男孩站在陽光之下,眼眸中是比冬陽更撫慰人心的溫度。嘴角永遠都微微的翹起,溫柔的像下雪天裏吃的一把熱乎乎而甜糯的糖炒栗子。

你看見他,就忍不住一些柔軟而瘋狂的念頭,比如摘星星下來映襯他的那雙眼睛,或是買花店裏帶著露水的山茶和小蒼蘭,送到他的手上。盡管你們還素不相識。

我從五歲開始做關於他的夢。

第一次夢到他是從聖芒戈看望完爸爸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夢見了一個淡紫色牆紙的病房,但那卻不是爸爸的病房。棕褐色頭發的男孩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幾乎了無生機。

他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用厚厚的繃帶纏了個嚴實。我很焦急,試圖喚醒他,但那個夜裏他始終沒有醒來。

後來我經常陸陸續續地夢到他,他醒了,也漸漸好轉了起來。可是他好孤獨,所有夥伴都離他而去,而他對家人卻是不忍的揪心和怨恨。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心髒跟他一起跳動,一起悲傷。常常留著淚從夢中醒來。可他沒有哭過,他好像永遠溫和,哪怕痛苦地快要死掉,也會對他的家人溫聲言語。

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不隻是喜歡上他的溫柔和煦,而更多愛上了他的苦痛。

這不正常。

我身邊沒有這樣的男孩子。他們無憂無慮,自大又煩人,總愛到姑娘麵前大聲嚷嚷,賣弄新掃帚,在天上耍雜技一樣的飛來飛去。

如你所見,我是個住在麻瓜街區的巫師,我的媽媽是個麻瓜,爸爸是巫師,而且是純血巫師,在魔法部做解咒員。他姓普威特,不過因為和媽媽結婚被家族除名了。爸爸是個衝動又有點記仇的人,他早就受夠了他那該死的純血貴族的家族,為了徹底擺脫,讓我隨了媽媽的姓。

我在的街區不止我們一家巫師,幾家有時候會聚在一起吃個飯聊聊天。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飯桌上姑娘們總是偷笑著討論“男孩子們”。問到我的時候,溫妮莎都會嘲笑我:“哦,芙瑞有個夢中情人。”

她們便讓我講講這個“情人”,我往往都一時語塞,因為我根本描述不出來。上麵的那一大段都隻是說了我感覺的萬分之一而已。

“行了,芙瑞。”溫妮莎開玩笑的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樣的人。”

我的心一沉。我想除了他,我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那天夕陽染紅了幾片雲的邊角,太陽還露著個頭頂。我就那樣走在街上,盯著那幾些雲,想把這種奇妙的顏色印在腦子裏。然後,然後我就看見他了。

隻是無意的一瞥,我覺得一瞬間,我的呼吸,心跳,還有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感官全部都停止了。我傻傻的看著路對麵的那個少年,他就隻是那樣走著,我沒有細看他長什麼樣,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男孩。

他在路的拐角處消失了,我所有的感官一瞬間恢複了,我衝過去,追上了他。可是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我緊張的發抖,差點沒有勇氣叫住他。

還好是差點,我叫住他了。

“你好。”

他回過頭來,我看到那張臉,天哪,簡直一模一樣。那雙淡褐色的眼睛此刻認真的注視著我,我一瞬間分不清這是不是真的。

“你好,請問有事嗎?”他微微笑了一下,問道。

“我叫芙裏達,芙裏達克拉麗莎。”我沒頭沒尾的開始自我介紹。

男孩眼裏有些許困惑,但還是禮貌的笑著:“我叫萊姆斯盧平”

“可以.....可以留一個”我在腦子裏拚命想那個麻瓜用語“電話號碼嗎?”

他愣了一下,為難的說:“這個....”

我想我一定是太唐突了,心裏很是懊惱,但是事到如今,我隻能破罐子破摔了:“我怎麼才能再見到你...我是說,找你玩!”

他指了指身後不遠處:“我家就住在那邊的56號。”

我平生記性最好的時候就是這會了。第三個十字路口,麻瓜花店的斜對麵。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剛剛在花店買的花還攥在手裏。

那不是一般的白玫瑰,而是米白色的芬得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和繾綣。

我鬼使神差地抽出一支遞給他。

男孩有點猶豫,但還是禮貌性地接了過去。

“謝謝。”

我傻乎乎地盯著他那雙蜜褐色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滋滋蜜蜂糖。

“呃......那我先,回家了?”他摸了摸頭發,我看見他的耳朵好像有點紅。我的臉也後知後覺地燒了起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