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期,吳國與越國進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空前慘烈的戰爭,最終,吳國在飛了九牛二虎之力後,打敗了越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越國國王勾踐向吳國國王夫差稱臣,並被吳王夫差囚禁在宮中,最為自己消遣取悅的奴隸。
越王勾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畢竟寄人籬下,處在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想要擺脫這種悲慘的境遇,不能使這種情緒暴露出來,隻有默默地埋藏在內心深處,等待著鹹魚翻身的時機,接下來便是流傳千古的“臥薪嚐膽”的故事。
勾踐被安排在馬棚裏居住,終日與馬匹為伴,與馬廄裏的稻草為舞。這對於身為一國之君的越王勾踐來說,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呢?
“哎,起來,起來,吳王有事召見你,趕緊起來跟我走。”吳王夫差宮裏的侍衛對正躺在馬棚一個角落裏的勾踐說。
此時的勾踐,衣著破舊不堪,頭發也極其的淩亂,腳上的鞋子也漏了幾個小洞兒,一副乞丐的摸樣。幾個月前,勾踐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呢,而如今卻成為了階下之囚,這難道就是命該如此嗎?勾踐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不認命的。
聽到這位宮中侍衛的呼喚聲,原本蹲在牆角靠著牆壁假寐的勾踐,微微地睜開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向空中侍衛瞟了幾眼,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沒有起來跟隨這位空中侍衛走的意思。
“哎,說你呢?你耳朵聾了是吧,我說話這麼大聲,你都沒聽見。”宮中侍衛看勾踐瞪了自己幾眼,而沒有站起來跟隨自己走的意思,便有些憤憤然起來。
“你是在叫我嗎?”勾踐擊斃雙眼,不緊不慢地從口中吐出了這幾個字,正好拚成了一個簡短的問句。
“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叫鬼啊。我看你不僅耳朵聾聾,也老眼昏花了吧!你這個糟老頭子真有意思。”空中侍衛接過勾踐拋過來的疑問,感到莫名其妙,嘴裏不由地出言不遜起來。
“我以為你是跟它們說話呢!”勾踐依舊緊閉雙眼,伸出左手,指了**離自己不遠的這群馬匹們,淡定如水地說。
“你太搞笑了吧,我沒事幹,吃飽了撐的是吧。我看你不僅老眼昏花,而且,還老年癡呆了吧。”空中侍衛被眼前的這位老頭兒的言談舉止搞的哭笑不得,更可氣的是把自己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好像隻有加倍的咒罵,才可以了結心中的憤恨。
“我是有名有姓的人,我的名字不叫‘哎’。”勾踐不緊不慢地闡述著自己的道理,絲毫沒有憤怒的樣子。
這要是擱在以前,有人敢如此地對自己大不敬,定會被五馬分屍,以死抵恨。可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好了,勾踐,我知道你心裏很是痛苦。可你現在是我們越國的手下敗將,願賭服輸吧。趕緊起來跟我走吧,要是我們大王等急了,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我想你也應該對我們大王的脾氣了解一點,他要是不高興了,後果自負。”宮中侍衛不想在此多作逗留,怕吳王夫差怪罪下來,趕緊催促起勾踐。
勾踐不急不慌地緩緩站了起來,用手在身上拍打了一下沾染上的泥土,又理了理有些淩亂不堪的頭發,邁著矯健的步伐,跟隨這名宮中侍衛,走出馬棚,朝著吳王夫差所在的宮殿的方向走去。
走進金碧輝煌的宮殿,在距離吳王夫差三米遠的地方,宮中侍衛示意勾踐不得再往前去了,隻好停了下來。
而此時的吳王夫差,正在和一群衣著華麗、臉塗胭脂、花枝招展、年輕貌美的宮女嬉戲作樂,好不快活。
“報告大王,越王勾踐帶到。”宮中侍衛跪在地下,向正在尋歡作樂的吳王夫差稟告道。
吳王夫差趕緊停止了下來,並向圍住自己的宮女們揮了揮手,輕聲命令道:“寡人今天先陪你們玩到這裏,你們先下去吧。”
剛才還在嬌聲嬌氣的眾宮女們,聽聞此言,立刻站在一旁,不再作聲,眾口一詞地答道:“奴婢,遵命。”
說完,她們繞進宮殿左側的屏風後麵的通道,步調一致,有條不紊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