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房東,打錢(1 / 2)

“你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了……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看到你麵前的那一紅一藍兩顆藥丸了嗎?吃下紅色的,你就能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那藍色呢?”

“效果一樣,但它是藍莓味的。我怕你不愛吃草莓味的。”

“……”

明塵按了按眉心,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抬頭試探性地說道:“能別鬧了嗎,爸?”

“你這小子!怎麼玩不起就占人便宜呢?”被他喚作“爸”的老人反而先不樂意了,皺著眉頭挺起胸膛,“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嗷!我老婆又颯又美,有錢有權;女兒,女兒……女兒也活著!沒打算再養個兒子。”

明塵在心底無奈地歎了口氣,嘴裏還是依著老頭的話:“是是,是我玩不起了。您老今天吃過藥了沒?”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實在呢?我不過說你幾句,你就罵我有病?”

老人不滿地哼唧著,手舞足蹈,叫囂著要回家找親親老婆貼貼。

眼見老人弄出的動靜越來越大,明塵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噓!您老失憶把一樓麻煩事都丟給我可輕鬆了,我這還沒弄清楚昨天晚上究竟是什麼情況呢,您就先別給我接著添亂了!”

“我這屋昨天正巧到期,要是被房東發現我又偷偷溜回來,我們就隻能回到那個古怪的地方去了。”

聽明塵說到“昨天晚上”,老人也露出了幾分心有餘悸的神情,終於願意安分地坐了下來:“小夥子,你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塵輕輕搖頭,陷入沉思。

要說知道什麼,毋庸置疑,沒有人能比他眼前的這位老人對那棟詭異的大樓了解更多。

但不幸的是,這位老人患上了一個通常在言情文裏出現頻率更高的“不治之症”——失憶;

還附帶產生了點認為自己是個身價百億的大總裁的認知障礙;

又順便給自己捏造了一套“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戲份,且對此深信不疑,把自己感動地非那女子不娶,對真正的老婆都未必有這麼在意。

這個神奇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他失蹤已久的老爸——明經野。

自從明塵有能力獨立生存後,明經野就徹底淡出了他的世界,隻留下了一張不限額的假卡和一句“混不下去了,就用這張卡進去吃幾年硬飯吧”,讓年幼無知的明塵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是充話費送的。

如今突然這老頭回來,剛見麵就給還在懷疑他是不是來找自己養老的明塵準備了份大禮——一棟房,還是住滿了租戶的那種。

沒等明塵驚喜自己無痛過上了夢寐以求的房東生活,明經野就又給明塵帶來了一份新的“驚喜”——他的租客都不是人。

字麵意義上的那種。

畢竟應該沒有那個正常人會在房東來敲門的時候,把腦袋拔下來作見麵禮。

不知是好是壞,在明經野陪著明塵大致轉轉的過程中,隻有寥寥幾位租客有膽量拉開門見見新房東,剩下的更多是縮在家裏,不敢回應明經野很有禮貌的砸門聲。

帶著明塵在一到四樓見識了一圈,初步領略過這棟詭異大樓的底層風光,回到他的“暫住處”——403室簽完字後,明經野就麻溜地失憶了,像是生怕明塵考慮好了反悔,拒絕“贈予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