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合著這席得吃。這樣,我家父母走了,留下我們哥倆,都沒有工作。錢糧真沒有多餘的,要不這樣,您老三位看看都誰來,收一下份子錢。有多少錢糧咱就辦多大事,您老三位看成不?”
“國平啊,哪有主家辦事先要份子錢的?”閆埠貴推推眼鏡說道。
“閆老師,國家提倡困難時期一切從簡,我父母的喪事都是街道和公安帶著一路給辦的。這席一旦辦了,被舉報個奢靡我可背不起,要是大家湊份子舉辦還能落個團結鄰裏的名聲,您老看咋樣?”李國平就是在黑暗裏不出來。
“行了,國家困難,不提倡大操大辦。國平說的沒錯,這席不能辦。”易中海聽出了一些不好的苗頭,趕緊打住這個。
“國平啊,一大爺跟你說個事。你父母走了,咱們是鄰居,近鄰相當於親人。你倆還沒成年,需要幫襯。一大爺想著你家裏也沒有大人,你看要不你跟一大爺家搭夥或者跟你東旭哥家搭夥。怎麼也得有個照應不是。”易中海繼續話題。
“易師傅,我已經高中畢業了。照顧弟弟是我應盡的義務。我也有信心照顧好他。所以…抱歉,您的一片好心我收下了,弟弟還是我自己照顧吧。”
易中海一皺眉,這明顯就是油鹽不進。
“國平啊。作為一大爺,我們老哥三也都算是你倆的長輩。這樣安排都是為了你們好,有人照顧和沒人照顧不一樣的。”易中海繼續勸說。
此時閆埠貴眼睛一轉,記上心來:“國平啊,不是三大爺說你,年輕人有氣性,有闖勁沒錯。可是你也上了高中,也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我們那作為長輩必然要為你指點,為你選擇。隻有這樣你才能不走上錯誤的道路。辦席這事哪,主要是為了聯絡鄰裏間的感情,感情隻有越是相處越是深厚。你明白吧。”
“閆老師,這說來說去的。到底什麼事?酒席易師傅說了不能辦。搭夥過日子,我不同意。還有別的是嗎?”李國平有點冷,不想廢話了。
“李國平,你一個閆老師一個易師傅的,怎麼不把我們三個長輩放在眼裏?還是你認為我們三個管事大爺管不了你了。”劉海忠有點無能狂怒。
“劉師傅。我挺尊重您的,聽說您教的徒弟盡心盡力,各個教真本事。我還以為您是個通情達理,和善可親的好人。如今您問的問題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您。您能說明白嗎?”李國平語氣帶著委屈說道。
“那個,那個,國平啊。二大爺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還小,要聽我們三個管事大爺的話。我們三個管事大爺不可能害你不是。”
“行,我知道了您什麼意思了。我那…上完了高中,不敢說自己是知識分子,咱學問還沒到。認識兩個大字,也能看懂報紙。劉師傅說我要聽三位管事大爺的話,閆老師說三位管事大爺說了就得算,易師傅說聽三位大爺的,這都是為我好。易師傅,我問問您,這管事大爺從哪年開始的?職責是什麼?您能說說嗎?”
“國平啊,這說你的事,怎麼又扯上我們老哥仨身上呢?”易中海避而不談。
“易師傅,不明白就問,老師教的,是吧閆老師。易師傅您說說唄。那時候我還小,真的不知道。”
“國平,咱先不說這個。你爸媽走了,你倆一個沒成年,一個還小,跟當年柱子差不多。你看現在,柱子也能頂門立戶了,並且樂於幫助鄰裏。這都是鄰居幫襯的結果。我們老哥三也是出了力了。所以說,作為長輩,和管事大爺,我們做什麼肯定是為你們好不是。”易中海繼續拐彎。
“小子,聽一大爺的沒錯,你看我如今。過的這不挺好?”何雨柱接茬。
“柱子哥,你這帶著妹妹過真的不容易。好在你也有工作了,妹妹明年也上高中了。恭喜你啊。”李國平拱拱手。
“哈哈。都過去了過去了。”何雨柱哈哈大笑。
“有個問題,柱子哥你能不能告訴我。”
“說吧,柱子哥肯定告訴你。”
“那行,柱子哥能不能記住所有幫助過你的人,和幫助過你什麼?”
“當然!這不可能忘記了。”
“那柱子哥能跟我說說嘛?我也學學。”
“這有啥。你聽著啊,當年我爹走了。我帶著妹妹過日子,家裏啥都沒有。我就帶著妹妹出去撿點破爛換點吃的。當年賈哥給了我一個窩頭,一大媽給了我一碗糊糊,還照顧我妹妹,老太太給了我半碗麵條。還有…還有…許大茂他爹給了我兩個白麵饅頭。還有誰來著…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