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了你,瀾兒怎麼會被責罰?我不是泠兒,還好好的和你商量,你現在就去祠堂禁閉,好好的反省。”
“來人,將大小姐帶去祠堂。”
她雷厲風行的命令,完全不想再聽她說話。
沈晏剛死裏逃生,若是去了那陰冷的祠堂,定然會寒氣入體,讓病情加重。
他們卻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
“放肆,”沈晏冷嗬,“我再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小姐,你們膽敢碰我試試?”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是侯府小姐,我還是侯府主人的母親,怎麼?身為祖母的我教訓你還不行了?”
“侯府主人?”沈晏嗤笑,語氣淺淡的質問道,“是指我父親,還是指……二叔?”
她直直的詢問,想要沈鵠的回答,對方故作悲痛道:“哥哥嫂嫂沒了,皇上親自讓我暫管侯府,說我是侯府主人,約摸是沒有問題吧?”
這就是說他是侯爺了。
還說是皇上的意思,讓她抓不到話中的漏洞。
他痛心疾首道:“沈晏,你太放肆了,我們不管你,是看在去世的哥哥嫂嫂的份上,不忍苛責於你,反叫你不識禮數,不懂尊卑,我若是百年以後,去了地下,也無臉麵對哥哥嫂嫂,如今還來得及,我定要好好管教你的。”
他背對著她:“你就聽話些,別讓我們操心了。”
話落,他“艱難”的抬手,命令下人動手。
沈泠一臉擔憂:“父親,您別太難過了,阿晏姐姐一個人太過孤獨,平日有些……不懂事也能理解,父親和奶奶就慢慢的教,阿晏姐姐總會學會的。”
她三言兩語,將老太太的怒火勾起來,如今又當做和事佬勸解,真是好人全讓她做了。
沈晏笑了笑,一臉不解道:“泠兒妹妹,那日你告訴我太子要娶太子妃的事,讓我去阻攔太子,後我被王爺帶走,瀾兒又讓我以自殺來逼迫王爺放我離開,如今我按照你們的來做了,受罰的隻我一人,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的這些,半真半假,平日她都隱瞞著,怕她們不幫自己追太子,今日忽然抖落出來,沈泠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很快冷靜下來,沈晏卻是沒讓她開口。
白蓮花開口,向來就是迷魂藥,誰聽了誰相信,她才沒那麼傻。
“都說姐妹同心,泠兒妹妹向來關心我,祠堂昏暗,我害怕得緊,泠兒妹妹陪我去吧。”
“我……”沈泠皺眉,那種地方,老鼠蟑螂一堆,她怎麼可能去?
“走啊。”沈晏拉著她的手,下人怕誤傷她,也不敢上前抓人。
沈泠想拒絕,隻是被拉住的那隻手猶如沾了什麼一般,掙也掙不脫。
被她拉著走到門口。
沈老太太怒道:“你胡鬧什麼,泠兒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沈晏一副你不懂事的樣子:“祖母說的什麼話?那可是沈家祠堂,供奉著沈家祖先,怎麼能說是那種地方?那可是大不敬,會被祖宗怪罪的,或許祖宗們生氣,晚上來找祖母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