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陸家的柵欄被人劇烈敲響,隨即,一道潑辣的女人聲音傳來:
“陸傳山,你開門呐!我知道你在家!”
吱呀。
房門開啟,一身麻布粗衣的陸傳山從屋內出來。
他年約三十歲,可臉上已經滿是風霜,兩鬢微微斑白。
“張家嫂子,可有事嗎?”
看著柵欄外麵穿著錦衣的女人,陸傳山趕緊開門問道。
“沒事我上你們家來?”
看到陸傳山身上的粗布麻衣,錦衣女子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
隨即,她一伸手,從身後拽出一個眼眶淤青,滿是淚痕的十來歲的胖小子。
“你家陸青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告訴你,這件事可不會輕易算了!”
錦衣女子厲喝說道,唾沫星子好似噴壺一般。
“我家青兒打的?”
看著胖小孩臉上的傷痕,陸傳山下意識搖頭道:“怎麼可能,我家青兒不是那種愛打架的性格……”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錦衣女子雙手插腰:“你把陸青給我交出來,讓他跟我家二柱當麵對質!”
“這……”
陸傳山猶豫一下,雖然心裏覺得不可能,可人家都找上門,他隻好道:“張家嫂子,那請你進屋稍坐。”
“去你家坐?我怕弄髒了我的新衣服。”
錦衣女子冷笑一聲:“別廢話,趕緊讓你兒子出來!”
陸傳山神情一窘,正要回屋去喊兒子出來,就見房門打開,妻子白秀娥帶著十歲的陸青出來。
當看到陸青出現,胖小子二柱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害怕,下意識躲到錦衣女子身後。
“瞧你那沒出息的慫樣!”
錦衣女子大怒,拎著二柱的耳朵把他拽出來。
“哇!”
耳朵吃痛,二柱頓時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沒這勁了?”
錦衣女子一腳踹在二柱屁股上,瞪著眼睛怒罵道:“再敢哭一聲今晚就別吃飯了!”
刷!
聽到不允許自己吃飯,二柱嚇得頓時止住哭聲。
這時,陸青和白秀娥也來到門口。
錦衣女子對著陸青喝問道:“陸青,你老實交代,剛才你是不是打二柱了?”
陸青眼中閃過一抹害怕,大聲分辯道:“二柱欺負韓蕊,抓著她的辮子非要讓她叫自己夫君,韓蕊不答應,二柱把她的頭皮都拽得流血了,我看不過去,才和他打了一架。”
聞言,錦衣女子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緣由。
下意識看向自家兒子,就見他心虛地不敢和自己對視。
見狀,錦衣女子立刻意識到陸青說的都是真的。
但她隨即便不管這些,隻是瞪眼道:“所以,你承認是你打的二柱了?”
陸青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你承認就行。”
錦衣女子看向陸傳山:“說吧,你要怎麼賠償我家二柱?”
“這……”
陸傳山眉毛皺在一起,遲疑道:“張家嫂子,雖說我家青兒打了二柱不對,可他怎麼說也算是製止二柱的惡行了吧……”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不等陸傳山說完,錦衣女子就急了:“先不說陸青說的是不是事實,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我家二柱跟韓蕊開玩笑,和他有什麼關係?”
“才不是開玩笑!”
陸青大聲說道:“韓蕊都哭了,求二柱饒了她,可是二柱就不放,他…他還想要親韓蕊來著!”
聞言,錦衣女子臉色頓時一變,怒罵道:“好你個臭小子,好的沒學會,倒學會顛倒黑白了?你說的事情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再說了,人家韓蕊都沒說什麼,哪裏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我……”
陸青到底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哪裏說的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