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內,卻沒人。
想到今日是繡樓開放展示繡技的日子,銀禾也沒多糾結,小丫頭如今是師傅了,會比較忙碌些。
眼看就要到亥時了,卻還沒人回來。
往日就算稍微晚一些,也會派人來傳個話,今日不對勁。
“銀禾小姐,請回。”
剛一踏出院門,就被持刀侍衛阻攔。
一種不安湧上心頭。
“什麼意思?”
“這是都統的意思,三日內,銀禾小姐不能離開半步!”
“我妹妹還沒回來。”
“請銀禾小姐放心,我們已派人去接銀星小姐了。”
侍衛一板一眼地回著,還不斷有人往院子裏搬箱子。
這些箱子和溫少虞堆積在庫房那些差不多,隻是為何要搬到她這裏來?
現在她可不會認為這些都是送給她,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銀禾隻能回屋去等著,隻要銀星平安回來,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溫少虞!
金縷閣。
銀星和京都來的女官相談甚歡,一時沒注意便晚了些,姐應該等著急了吧。
她剛踏出金縷閣,就被人請上了馬車。
銀星見是溫少虞的人,雖不喜,卻也沒多問。
隻是,不知為何,她被帶到了西營。
三年來,她還是第一次來西營,不知溫少虞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銀星小姐,都統在裏麵等你。”溫一說完便自覺退下。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有預感,溫少虞找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見過都統。”她很規矩的行禮問安。
溫少虞就那麼坐著,目光複雜地看著她說:“這是你第一次來西營吧。”
“不知都統有何事吩咐,還請明示。”她很直接地開口。
姐說過,有些時候委婉不是什麼好事,還浪費時間。
“你多慮了,隻是想請你來西營住幾天。”
“都統什麼意思?”
“銀星,你是聰明人,我有件事需要你姐姐去做,隻能委屈你在這裏,否則,我不放心。”
“你卑鄙。”銀星怒瞪著他。
“也許吧。”溫少虞毫不在意。
隻要是淼淼想要的,他能做到的,他都會滿足淼淼。
至於其他人怎麼樣,他不在乎,淼淼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銀星很快冷靜下來:“我要寫信告訴我姐,不然她會擔心的。”
“不必,侍衛會告訴她。”
“都統應當明白,若我姐不確定我的安全,你是威脅不到她的。”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都統放心,隻是報個平安,你可以看著我寫。”
溫少虞有些不悅,卻還是讓人給她備了筆墨。
亥時已過。
銀禾看著手中信,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冽的殺意。
竟將銀星軟禁在西營。
溫少虞!果然是他!
很好。
若不是她教過銀星在危險時可以這樣傳信,那這次不論溫少虞有什麼陰謀,都將得逞!
銀禾仔細思索著這些年私下搜羅來的關於林淼淼的一切大小消息。
她將今日從西營帶回來的所有箱子全都打開自己檢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又想起那個精致的小盒子,她連忙進了銀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