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抑談完合作已經是下午3點,一天下來什麼都沒吃的肚子開始鬧騰,他無奈的吞了一片藥後就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工作,等所有工作都做完後已經是6點了,手機突然的鈴聲打斷了他本想去吃點東西的計劃。看著手機上母親兩個字原抑眼角不自覺的開始跳動,本不想接的,可是剛彈小窗就看見鎖屏上那和他相似的臉又折回去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聲音就傳了出來“原抑,你帶你媽出去玩玩唄”“嗯,馬上來”聽到母親的話他下意識的厭惡著想拒絕可卻不知道怎麼拒絕,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原本是可以拒絕的,可結果不是母親生氣就是母親在耳邊吹風說不愛她了,最後還是他滿足了母親的要求才終止鬧劇所以現在他也懶得拒絕幹脆就直接同意,至於母親為什麼突然讓原抑帶她出去他沒腦子也想得明白,每當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吵架後都是選擇出門或回房間,這十幾年都是這樣,原抑不想更是害怕他們吵架,所以他不喜歡回到他父母親家裏,但為了他最心係的人不成為他這樣連吵架都會下意識害怕的精神病他也得逼迫自己經常回家阻止少部分的爭執,雖然不能從源頭阻止但蒼蠅在小也是肉。
“嘶…”原抑撐著桌子微微站起就感覺到了山崩地裂的眩暈感,站了兩三分鍾,期間站起的幅度緩慢增加,終於是站了起來。頭還有些暈乎乎,又站了一分鍾左右好轉了些這才熟練的從辦公桌旁的書架上拿了一塊巧克力含進嘴裏。
出了電梯路過前台時就被一個人拉住了,原抑回頭一看,霍,這不自己的母親嗎?“原抑,你慢死了,我幹脆自己來了,你看,都怪你磨磨唧唧,我的脖子又疼了”原母說著還按了按脖子,這個隱疾是在原抑小時候父母開的一家麵包店時落下的,原抑還記得那家麵包店是他母親在他6歲的時候舅舅借錢租下來的,一開就是十多年,裝修了兩三次,總共五樓,全是毛胚房,一二樓被裝修過,一樓店麵二樓烘焙坊,在往上就是住的地方了簡陋的連地板都是水泥地坑坑窪窪的,中途還被消防給查到被迫在其他地方搭了樓梯,記得當時好像是說樓梯連著烘焙坊怕火災下不來。
原媽見他忽然間發呆就出聲打斷“原抑,我和你爸吵架了,你幫我還是幫你爸”“你們吵架不是二十幾天,是二十幾年,你們樂得這樣我也不想做無用功了”原媽見他說出了這句話立刻生氣了,繃著臉一副欠了幾百萬的樣子,後麵怎麼都不開口,刷著短視頻。單方麵陪著原母的原抑見她這個樣子帶母親吃了點小吃也就把她送回了家,在她自己要進家門的時候突然回頭對著原抑說“你現在連母親都不願意叫我了嗎?你以前還會叫我媽媽…”原抑聽後愣了愣隨後便反應過來立馬轉身走出了單元樓。
原抑開著車到了郊外的一大片稻田前,看著遠處山上的燈光點點,他很喜歡在夜晚看著這些遠的隻能看見零星點點的燈火,這讓他莫名安心,人在欣賞風景時總是會不自覺的陷入回憶。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那個讓他苦苦支撐到現在的弟弟,要是沒有弟弟的降臨,恐怕他早就離開了世界吧,想到這原抑突然很想見到弟弟,可是弟弟現在在大學裏有著自己美好的生活,自己這樣貿然去打擾必定會幹預到弟弟原本的生活軌跡。就這樣想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家,原抑的家不是和他父母親那樣的居民樓,是在莊園別墅區裏的一座古宅,不是他不舍得讓父母也住別墅,而是因為他的父母都不願意甚至還把弟弟以關照的理由也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