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張處於成長中的小麒麟(下)
在這三年的苦修中,我已把混沌心經練到了第二層陰陽氣化。每天晚上的睡前,我都要把白天所吸收來的陰陽二氣不斷的凝練,直到我能隨心所欲的控製為止,而在煉化的過程中,把那些無法利用的陰陽二氣,用來改造我那身體和經脈的韌度,回想第一次改造身體的曆程,我就不由得渾身發冷!經過了三年的寒風洗禮的我,已把我身體錘煉的堅韌無比。
而我的戟法,也在一年前將血戰八方那最後一式練會,至此我已將血戰八方裏麵所記錄的戟法全部練成。
當我無比興奮的跑到張大叔麵前,驕傲無比的告訴他,我已將血戰八方練成。然而,張大叔卻告訴我,現在的我,隻是才剛剛學會血戰八方而已,距離練成更是遙遙無期。想要練成血戰八方隻有先將它的每招每式融會貫通,讓它成為自己的身體、思想的一部分,意動招起,至此血戰八方才能算練成。聽完張大叔的話語後,兩眼放光的我,不由得向張大叔問到如何才能練到那樣的境界,而張大叔卻隻送給了我四個字:無它,勤練!
我牢牢的記住張大叔所說的這四個字,每天我都會不厭其煩的,把血戰八方一遍又一遍反複的來練習,我更是將血戰八方融入了劈柴之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孜孜不倦的練習著,至此我才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血戰八方的博大精深,張大叔說的很對,甚至還有點說輕了,那時的我僅僅是學會了血戰八方大致框架而已,根本就談不上練成。血戰八方那九招八十一式,隻是一個基礎中的基礎,如果隻局限在那八十一式當中,那麼你永遠也無法使之成為我自己的血戰八方,如想達到大成之境,把那使八十一式練至成為一招一式。就必須拋棄固有的招式,八十一式,可互相搭配,可獨立成招,要牢牢的記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我願意,不要說血戰八方隻有九招,就是把它改成千招萬招也未嚐不可。
想同了這一點之後,我的心境豁然開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悟通了這個道理,原先我的武功有所思慮欠妥的地方,如今也突然變的條理清楚,至此我才算是真正踏入了武學的殿堂。而隨著我的混沌心法的精進,我手中那嬌小的斧頭也從原來的五公斤逐漸的演變成了如今那重足足有一百多公斤重的巨斧。而當我舉起那足足有一百公斤以上的巨斧,默默的感受著手中巨斧那如同稻草般輕時,心中真正的領略了到了舉重若輕般無法言語的快感……。
在這三年中,我不僅武學有所進步。就連學識也進步不小。因為,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我都會去馬老夫子的住所學習知識,到了如今也算是略通文才,雖然對於詩詞歌賦,提不起太大的學習興趣,但是還算略微精通吧;更加讓我感興趣的是那曆史傳記、政治典故和軍事地理。
還記得第一天晚上隨著馬老夫子學習,馬老夫子所教我的是《禮記》,直聽的我渾渾欲睡,上下眼皮直打架,馬老夫子看我實在是沒有學習《禮記》的興趣;於是在第二天晚上就把教材換成了《詩經》,而我隻聽了一小會,就開始左顧右盼,坐立不安,馬老夫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而在第三天的晚上,馬老夫子又拿出了《史記》,因為前兩天的遭遇,一開始我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學習《史記》上,而是在默默的思索著白天練武時所遇到的問題。
馬老夫子在說到了那一千五百年之前,軒轅大陸諸國之間那連綿不休的征伐之時,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坐在對麵神情專注認真聽講的我,就又繼續的說教了起來;而在說到了一個國家從無到有、從強盛到衰落、在從衰落到滅亡時,馬老夫子看到了我那雙不由自主發出光亮的眼睛,不由得沉思了起來。而此時還處於亢奮中的我,腦中還在回味著馬老夫子剛才所講過的話語,所以我並沒有發現馬老夫子的異常。而這也是我這三天以來,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聽馬老夫子講課,除了最開始分了一小會神外,在那之後在也沒有出現過一次走神現象……
而在那天的夜裏,是自從我懂事以來,第一次沒有出現過噩夢的夜晚;也是在那天夜裏我第一次做了一個甜美的夢,我夢見了,我騎著高頭大馬,指揮著我那無可匹敵的軍隊,統一了整個軒轅大陸……
而我所不知道是,就在我做美夢的時候,在同一個時間中馬老夫子和張大叔他們倆也聊了很久,很久……
當第二天夜晚降臨時,已做完工的我,就興衝衝的來到了馬老夫子所住的草房,進了屋子後,我立刻就工工整整的坐到了馬老夫子的對麵,用熱切的眼光看著坐在對麵的馬老夫子。然而今天馬老夫子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看到我坐好就開始講課。而是靜靜的看著坐好後的我,卻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講。
過了不長的時間,就在不耐煩的時候,馬老夫子用帶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就站了起來,彈了彈那整潔的長衫,走到了那敞開的門前忽然開口問道,“飛凡,看來你今天好似十分期待我講課啊?我記得你不是不愛和我學習麼?怎麼會突然的喜歡上學習曆史知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