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喊殺聲貫穿寰宇,一波又一波的士卒們如同海浪般的前仆後繼,向著那已經被衝擊成百孔千創的暗紅色城牆發起了更凶狠地衝擊,每一次的衝擊都會使的已經破落的城牆顯得更加蕭條。而從遠處看那破落的城牆,就好似風中的燭火隨時會在無聲無息中熄滅。
在這座外表破落的城牆下,是一雙雙已經紅了雙眼的士卒們,他們如同惡狼撲食般一波又一波在各自的長官帶領下,不停的向那已經破落的保定城發起了更為猛烈地攻擊,在這個氣氛下已經沒有人會在顧忌,從城牆上那不斷下落散發著寒光地箭雨了,而身邊那不斷倒下的同伴也不會使人感到恐懼……..
在保定城,那破落的城牆前,那原本清澈透底的護城河,如今已經變成臭不可聞的“屍坑”了;而在那靠近護城河的地方更是出現了一條條的“血溪”,不斷地向著“屍坑”中流去。而那不斷向著“屍坑”中流去的血液,帶著細小的肉沫滋潤著那缺少營養的黃土地,使起從原來的暗黃色慢慢地轉變成了如今的暗黑色。城牆前的土地,更是因為士卒們不斷衝擊與撤退,使得本來應該發紺的血跡,更是因為不斷的攪拌形成了一灘灘暗紅色的泥漿,而每當衝擊過去,頓時會激起無數微微發臭夾雜著肉沫的泥點四處飛濺。
而這些本該讓人感到有所恐懼、有所惡心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卻無法給那不斷向著城牆衝擊的士卒們帶來任何的負麵影響,隻從那一雙雙發了紅的雙眼,就可以知道這個時候的士卒們已經失去了神智,隻剩下那原始拚殺的本能。
而導致士卒們的變化,卻是他們眼前那不可逾越地壁壘,終於在今天出現了‘裂痕’。而根本原因是,因為在過往的12天內,向著保定城發起了無數次的攻擊,卻沒有一次成功的攀上城牆。每一次成功地登上城牆,城牆下方的士卒們都會忍受不住心中的肆虐敢發出震天般的獸吼聲,然而每一次登上城牆的人都堅持不到5分鍾,就在城牆下數萬人的目光中無聲無息的死去,顯的詭異異常。而在這12天中一次又一次的詭異死法,讓攻城的士卒們士氣異常的低落。終於在今天,又有一對士卒們占領了城牆的一角,但是這次成功登上城牆的部隊卻沒有在無聲無息中死去,而是堅持了半個時辰以上,如果不是因為其他的部隊士氣低落,後援沒有及時跟上,也許就可能一次拿下了保定城。雖然攻城的部隊被消滅了!雖然那絲“裂痕”很快的就被抹去了!但是那絲短暫出現過的“裂痕”,卻足以讓那因為10數天攻城無果而導致士氣低迷的士卒們從新振奮起來……
而在攻城部隊的後方,羊皮戰鼓及時的發出了它那深沉‘咚’‘咚’聲,那深沉又亢奮的鼓聲,融合了正在交鋒的士卒們所發出的喊殺聲,還有在遠處時刻準備出擊的騎兵戰馬所發出的馬嘶聲,還有那混合著臨死前所發出絕望的慘叫聲,共同編製出了一曲讓人熱血沸騰的壯烈樂章。那獨特的“樂章”無時無刻不在回蕩整個戰場的上空。城前那百米之內到處都是殘缺的肢體,到處都是流淌的血水,而在這血水中還有絲絲肉沫!但是這一切卻都無法阻擋,無法阻擋住那些已經發了狂的士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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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保定城不遠處一處光禿的土丘之上,四周是插滿了被大風吹的獵獵作響地戰旗。
一隊又一隊鎧甲鮮明,整裝待發的士卒們,整齊的排列在土丘的最前沿,他們的臉上那嚴肅到了如同被鐵水澆鑄了一般的神情,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前方那些在攻城中死亡的身影、和不時飛到空中的臂膀、人頭,那猶如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卻不能讓他們顯出一絲的慌亂,而在他們的眼中有的卻隻是那對戰場上撕殺的渴望、對能建功立業的渴望,還有的就是那在渴望之下,隱藏的就是對守成之人那絲絲的敬意。左手拿的是堅固厚實的盾牌,右手拿的是散發著陣陣寒芒刀槍,而從他們那握著刀槍的右臂時緊時鬆中,就可以輕易的知道戰場上順利與失利。每當戰局失利的時候,握著刀槍的右臂就會泛起陣陣青筋,隨時準備聽候命令開赴到戰場最困難的地方。而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他們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精銳部隊……
除了在土丘最前沿的精銳部隊外,土丘的四周,更是被鐵騎環行展開,將土丘給牢牢的護衛住,坐在戰馬上的騎士並沒有因為自己身為騎兵,無法投入攻城部隊中從而有所放鬆,相反他們卻是個個神情警惕的向四周觀察任何可疑的地方,而從那緊握武器的雙手,就可以知道任何妄想偷偷潛入土丘的人都將會遭到毀滅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