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保管好自己的貴重物品,收拾好自己的日常用品,晚上在操場集合,大家一起前往農耕根據地進行半個月的軍訓。”輔導員艾特全體成員。
周雅麗(左一號床)把拖鞋甩到一邊,把洗發水和沐浴露往桶裏扔。
“我早就聽說了,學長說那個地方信號差,條件很艱苦,要待十五天,我簡直要瘋了。”
陳圓圓看了劉岩青一眼,示意她快點清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所以她們的所有用品放在一塊。
這是來武漢之後的第一天晴天,下午四點的太陽依舊很毒辣。
操場上的隊伍已經排了老長,輔導員從前麵到後麵把人數點清楚後就上車出發了。
陳圓圓把頭靠在車窗上,好像是睡著了;劉岩青也靠著她睡著了。
車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很安靜,就這樣一路靜悄悄地到車停住。
車是停住了,大家紛紛下了車。
這時候一個男生走過來跟陳圓圓打了招呼,但是陳圓圓沒有理他。
這裏的風景的確不錯,全是比較古老的樣式,前麵不遠的地方還有風景簡介。
“大家快上車,停錯了。”輔導員喊道。
大家隻有乖乖上車咯,一路上穿過了好多的小路,路邊全是小樹圍著的農耕種類,有花有草、有菜。
最後車停在了草坪的一旁,下車後大家又按專業和班級排成一排。
各自領了宿舍號,就前往住的地方了。
劉岩青挽著陳圓圓的手臂,一起走進宿舍。
宿舍是集體宿舍,上下樓是連通的,她們徑直地往上走去。
二樓也是上下床,而且床與床之間間隔很近,僅僅二樓就可以住五六十人。
床是鐵的,但是感覺有點“曆史悠久”,所以有點不穩,鐵都生鏽了。
床上的被套和床單都是軍綠色的,可能是因為這裏是軍訓基地,來了一批又走一批;所以這裏的床單被套都帶著汗臭味的潮。
“你看,這還發黴了!”周雅麗大聲對王琴(左二號床)說。
王琴立馬衝出了宿舍,找來輔導員。
“給我們換宿舍,或者給我們換床單被套和被子,不然我們今天就打車回學校。”化著濃妝的王琴,看起來真的很凶。
當然,大多數人也來起哄著。
“不給我們換床單被套,我們就走啦。”
“行行行,我去跟領導說一下。”
劉岩青和陳圓圓半句話都沒有說,坐在床邊,好像現在發生的事情跟她們沒有關係一樣。
其實更多的是——她們兩個不想給輔導員添麻煩,而且她們都來自於農村,所以再苦的環境對她們來說都不算苦。
陳圓圓把床單和被套都取了下來,拉著劉岩青就往下走。
“青青,你會在大學裏談戀愛嗎?”陳圓圓一邊搓著被套和床單,一邊跟劉岩青聊天。
“我想我應該不會,因為我要考研!”劉岩青的眼睛直溜溜的,很堅定。
“我也是欸,那我們好好加油!”
洗完之後,陳圓圓和劉岩青就床單和被套一人拿一邊,使勁地擰幹水。
“看著你瘦,以為你會沒有多大力氣。”
劉岩青跟著被套被陳圓圓擰退了幾步,兩人笑得老開心了。
被套和床單被曬在小小的欄杆上,它們隨風飄呀飄。
她們回了宿舍,兩人躺在床上,蓋著各自的衣服睡著了。
醒來已是下午七點,感覺餓了的陳圓圓叫醒了劉岩青。
宿舍的前麵是幾個閣樓,它們隻有一層,一條小溪流從橋下流過。
真有那種“枯藤老樹昏鴉,小喬流水人家。”的味,還有“斷腸人在天涯。”的傷感;因為她們都想家了。
這裏隻有一個小賣部,人幾乎從海南拍到了漠河。
雖然是下午六點多,但是武漢的夏季火爐可不是白叫的。
陳圓圓和劉岩青換著排隊,一人歇一會兒。
“嘿,你還記得我嗎?”男孩拍了拍陳圓圓的肩膀,遞給她兩瓶水。
“記得,就是在下車那裏那個給我打招呼的。”
“可以加你個微信嗎?”
“可以啊。”
加完微信後,那個男孩子就走了。
陳圓圓買了兩桶泡麵,四瓶怡寶,兩個棒棒糖。
兩人接了開水泡麵,麵都還沒有熟透,她們就狼吞虎咽起來。
兩人坐在亭子裏,看著下麵的流水,又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