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未聽聞四哥要與四嫂和離?”司檸疑慮道。
楚蕭寒溫和的表情怔了下,他討要靈芝與他和舒夢玉和離有何關係?
“六弟媳在說什麼?我與夢玉很好,哪裏到和離的地步。”楚蕭寒有絲不滿和不解。
司檸是在咒他失去舒家這個主力嗎?
司檸抬眸凝視,蘊滿冷意,“四哥既不考慮和離,討要靈芝回去做什麼?又娶不了她。”
司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不止楚蕭寒,連看熱鬧的雲嶼和白敬然俱怔忡不已。
一個婢女,還要王爺迎娶為正妻?
誰給她的勇氣?司檸是怎麼敢說出這話的?
“安王妃是在說笑嗎?”楚蕭寒不加掩飾地嘲笑。
司檸一本正經,未帶任何笑意,“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迎娶她進門當正妻?難道你們口中的喜歡隻是帶她回去沒名沒份扔在後院,想起了寵幸,想不起冷落,讓她們在後院日日盼著當初說喜歡自己的男人大駕光臨,然後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了殘此生?”
司檸這番話隻有靈芝和玉竹能理解,其他人不理解,甚至認為她這話大逆不道。
從古至今,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又有幾個男人隻娶一個妻子的?
對此司檸隻能說放屁,他們辦不到就不要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他們這個德性。
楚蕭寒沒成想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司檸為什麼要搞這麼複雜。
一個婢女而已,怎麼可能成為他的正妻,司檸簡直在胡說八道。
白敬然坐下方抿著嘴唇,司檸這話也是在對他說的吧。喜歡玉竹可以,娶她進門做正妻。
他倒也不是不願讓玉竹成為他的正妻,隻是玉竹的家世真的不足以成為他的正妻。
他正妻的位置,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
雲嶼也是到了說親的年紀,以他的家世,對方俱是名門出身。
他看一眼靈芝,以靈芝的容貌,若是家世與他旗鼓相當,他倒是很樂意迎娶。
靈芝雖讚同司檸的觀點,但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嫁入高門成為主母,隻想嫁一喜歡人,無關他家世,幸福過日子。
司檸是不會讓楚蕭寒帶走靈芝的,這番話雖有她對這個朝代的不甘,更多的是為難楚蕭寒。
“四哥做不到,那便不要再提討要靈芝之話。”
氣氛劍拔弩張,楚蕭寒哪裏敢再提討要靈芝這話,隻能從側麵查驗了。
“是我唐突了,倒惹了六弟媳不快。”楚蕭寒能屈能伸,主要是司家他現在對抗不起。
司檸禮貌一笑,未回應。
雲嶼起身,“安王府一切平安,屬下等告退。”
在安王府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他們要抓緊去別處。
“送幾位離開。”司檸吩咐。
“是。”玉竹應聲。
靈芝癟了癟嘴,她以為小姐出了什麼大事,嚇了她一路。
“打擾你探親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司檸對靈芝道。
靈芝搖頭,“奴婢要伺候小姐。”
司檸還未回話,她行一禮,下去換便衣了。
司檸身子後仰,揉了揉太陽穴。
一天竟遇見些心眼賊多的人,長那麼多心眼他們晚上睡得著覺嗎?
司檸哀歎一聲,人走了,但她的事還未完。
她要去給楚祈換藥,然後還要翻牆去給連冥和連凝換藥。
安全起見,近幾日連凝等人還是住在隔壁宅子吧。
司檸起身,懶腰都未伸展開,就聽見靈芝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