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疆市的深冬,監獄門口的公交站台

嚴星裏仰頭看著漫天飄下來的雪,那是自由的空氣,沒有束縛的天空

3年了

她終於重獲自由了。

她骨瘦如柴的手捏緊的是3個月前財經板報的新聞,「神秘的羌氏財團空降涼疆市。」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標題後麵有寫著很小的字:這是陷害你坐牢的罪魁禍首

這是從外麵寄進來的報紙,她知道是一直暗中幫助自己的神秘人寄過來的

羌氏?羌活?都是她未曾說過的名字,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坐牢

……

天色漸漸變暗

驀然,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她兩米遠的距離。車門被打開,一個身材姣好的尤物被推了下來,她踩著高跟鞋沒有站穩,整個人很狼狽地撲倒在地上,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手臂還掛著一條價值不菲的貂

嚴星裏的注意力被動靜吸引了過去

女人忍著痛站了起來,趴在欲開出去的車,擠出魅惑的笑臉,嬌嗔道,“你看,你弄疼我了!”

她的胸幾乎都貼在了車窗的玻璃上,隻要車裏麵的人轉眸看了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傲人的事業線

很快,男人也推開了車門,腳步有些虛浮的

他站在路燈下,英俊的五官附上一層薄薄的寒意,頎長的身軀穿著一身看著不菲的西服。漆黑的眸子有些惺忪的醉意

趙冉冉看到男人下來,臉上有著抑製不住的喜意,她又貼了上去

她眼睛發亮地盯著他手腕上的名表,“羌總,這個表我好喜歡,給我好不好?”

羌總?

嚴星裏背脊一僵,震驚地看著那個男人,是巧合嗎?

男人沒有說話,默許她把自己的手表取下拿走

“這個,手機我也好喜歡!”

“羌、活?”嚴星裏腦子一抽,試探地喊了出聲

羌活的名字是神秘人給她的資料,但是沒有照片

羌活抬眸望去,隻是覺得她眼熟,一時沒想起她是誰

看他的反應,嚴星裏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

她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三年的欺辱,無妄之災牢獄。憤怒夾雜著恨意將她吞噬,整個人抑製不住的發顫

趙冉冉這才發現她,不悅地道,“哪來的乞丐?”

差一點,她就拿到了他的手機

羌活輕笑,目光打量著她,臉色蠟黃,衣衫襤褸,確實像乞丐

“羌總,您喝多了,我送你去酒店。”

趙冉冉曖昧地看著他,眸中的盡顯風情萬種

她今晚一定要爬上他的床,那她就能在娛樂圈的十八線躍為一線

羌活一把把黏膩膩的趙冉冉推開,走近嚴星裏問

“你叫什麼?”

他越發的覺得她眼熟

一個陰影籠罩了下來,嚴星裏呼吸一滯,像是被人掐住了呼吸道一樣

她沒有心理準備一出獄就遇到了他,她頭垂的低低的,生怕他認出她來

餘光中,看到了一輛公交駛過來,她忙不迭地上了車

坐在公交後排的座位上,看著玻璃漸漸虛化的他,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見到他可以義憤填膺地質問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

但是真見到人的那一刻,她本能是害怕的發抖,他好像有著隨時能將她再次送進去的能力

“羌總……”趙冉冉將他的手臂圈進胸前有意無意的磨蹭著

“這附近有一個監獄,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從監獄剛放出來的,你盯著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