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質問(1 / 3)

當晚,白思瑤想著明天就能見到她的金步搖了,很開心。

翌日,曼舞就端著洗具來,說是伺候她洗漱,見她睡著還勾著嘴巴,待她醒了就打趣兒道,“姑娘可是遇見什麼開心事兒了?”

白斯瑤愣了愣,又臉一紅,自己連忙下了床,欲拿衣服穿。“姑娘,奴婢幫您。”曼舞一把拿過衣服,展開,“曼舞伺候您。”

白斯瑤懵了,“你不去嵇先生哪兒來這兒做什麼?”

“大人說曼舞以後來伺候姑娘,奴婢已經和丞相大人交代了。”

“啊?”白斯瑤心裏立馬就是拒絕的,雖然曼舞挺厲害的,跟著曼舞她挺有安全感,但又恰巧是多一個人她反而更不安全。“我可以的,你回去吧。”

曼舞沒想到她會拒絕,又撲通跪了下去,“姑娘不願意,曼舞無麵對大人,隻好以死謝罪。”說完她就想撞上那根漆著紅漆的梁柱,白斯瑤隻好跑過去拉住她,十分無奈的說,“別別別,我答應,你也不用死了!”

“謝姑娘大恩。”

白斯瑤望著窗外將明未明的天,十分僵硬的接受著曼舞的“伺候”。

曼舞換著,突然輕呼,“姑娘,您脖間的血痕…”

白斯瑤後知後覺的摸上自己的脖子,血珠早已凝固,自己居然大意的連受傷了都沒有發現,看自己確實有些長的指甲。“應該是不小心劃傷的…沒事,不疼。”

“怎麼是不小心劃傷的,一看就是利器所傷,一定是昨日張宜的匕首……”曼舞昨日也無暇顧及白思瑤的情況,又呢喃道,“要不是大人說,還真…”

白思瑤耳尖,嵇禮說的?他怎麼知道的?不過還是很感動他的細心,笑著說,“替我謝謝他。”

待一切都妥當之後,天色也明亮了,白斯瑤歎道,“要離開這兒,還真有些舍不得啊。”

荷塘晚風,小亭軒榭,閑逸超脫,哪一個舍得了?

曼舞垂著的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輕聲道,“姑娘,大人還交代曼舞去領個東西,能否姑娘稍等?”

白斯瑤如夢初醒,對啊,嵇禮答應給她金步搖的。於是瞬間興奮起來,滿是期冀的看著曼舞,“曼舞,帶我去吧。”

曼舞莫名的笑了笑,又有些為難的說,“這……大人若是……”

“沒事,我就說我偷偷跟出來的。”白斯瑤腦子裏都裝滿了金步搖,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回去了她還不得開心死,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她也總得會給鬱悶死。

曼舞為難的點頭,帶著她走了出去。

二人走後不久,一個家丁望著開著的房門,喃喃道,“奇怪,這都要啟程了,人去哪兒了。”

走上初來時的鵝卵石子路,白斯瑤聞著路邊的花芳,愜意的閉上了眼睛,想起來時的經曆也是淡淡一笑,時間好快,已經發生了那麼多。

曼舞腳步踏得快,白斯瑤也詢著自己的記憶,這條路,怎麼走的陌生?

到了一個滿是枯枝敗葉的偏院,曼舞停下,側頭輕聲道,“姑娘,曼舞獨自進去即可。”

“哦,好。”偏院不同別的院落,反而多了修竹,風吹竹葉聲,簌簌如排笛,也是一種樂事。房舍看起來似久未人居住,顯得有些陳舊,更具年代感,嵇禮把金步搖藏這兒了?

直到她把院裏的風景都賞了個遍,再無心看景時曼舞也不曾出來,她焦急等待的腳步都有些慌亂,無奈之下,想起今早要啟程入大若,她隻好催促,大聲喊道,“曼舞?你還在嗎?”

除卻隱約的回聲,風吹竹葉聲,再無他聲。白斯瑤心中湧出不安,擔心她出事,看木門內幽暗的環境,自己卻不敢進去,正思襯著用不用找人幫忙,自己卻不識路,一時兩難。

久久之後曼舞的聲音從裏麵響起,“姑娘,曼舞搬不動,姑娘能否幫個手?”

聽見曼舞的聲音,白斯瑤心裏的石頭就落地了,但不是自己的金步搖還是有些失落,猶豫之下還是走了進去。

“曼舞,你在哪兒?”白斯瑤的聲音都打起了顫兒,踏進踩一腳都會發出吱呀聲音的地板,木屋內昏暗隻有些許光線透過,滿是灰塵,好多家具都被蟲蛀過似的,濕潤黏重的空氣讓她呼吸都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