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破茅草屋裏,老阿婆躺在雜亂的草堆裏奄奄一息。
剛跨進去,隻看了她一眼,藍玉急忙轉身將任蘇意攔住。
“阿意,你去馬車裏等我。”
任蘇意一邊被他推著往外走,一邊往裏看,那阿婆露在衣服外麵的手腕泛著紅,膿水和血混在一起,腐爛可見骨。
她問,“會傳染?”
“嗯,你去馬車裏等我,別出來。”
藍玉將她帶到馬車旁,牽著她的手想扶她上去。
“我和你一起,放心,我身體好,不會被傳染。”
她已經開始擺爛,係統會折磨她,但是絕不會讓她早死,不然這遊戲還有什麼可玩的?
見他皺著眉還欲再說什麼,任蘇意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再說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走,他們怎麼樣我一點兒都不在意。”
時間緊迫,她隻想趕緊完成任務,徹底擺脫係統的控製。
她手心溫熱,覆在他微涼的唇上,將他燙的耳朵都燒了起來。
藍玉知道自己定然又紅了臉,忙退開不敢看她,“嗯..知道了,你..你用這手帕捂住口鼻。”
他的手帕浸過藥水,可防範一般的瘟疫。
任蘇意將手帕撕成兩張,一張給他,兩人蒙著麵進了屋子。
阿婆高燒,人已經燒昏了過去。
藍玉給她處理了傷口,查看了一番,心下一沉。
救不了了。
若隻是簡單被人咬了,是斷不可能腐爛的如此嚴重,咬人的人,應該身患更嚴重的病。
又給魚兒檢查了一番,竟毫無影響。
“他肯定有抗體了,所以才沒有被傳染。”
“抗體?那是什麼?”
任蘇意正要和他解釋,門外突然傳來馬夫的呼救聲。
“啊!哪裏來的瘋子!”
魚兒驚恐地往藍玉身後躲,一邊躲一邊叫喊:“我爹來了,藍大夫,我爹來了,他是鬼!他變成鬼了!”
變成鬼?
外方車轅下,馬夫正被一個赤裸的人按在地上。
那赤裸的人渾身皮膚黝黑,長滿了膿瘡,膿水混著血流了一身,散發著惡臭,像是喪屍一般。
任蘇意出來時,他正埋頭啃食著身下正在掙紮的馬夫。
腳尖勾起地上的石頭朝他踢去,石頭帶著內力,將對方擊倒在地。
可是為時已晚,地上的馬夫被咬破了喉管,鮮血如水柱一般往外流,他身子抽搐著,眼睛已經失了焦。
就不應該過來!
任蘇意一窒,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還搭上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她是腦子瓦特了。
當機立斷,任蘇意拉起藍玉,“上馬車!我們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喪屍”一個猛撲,向他們撲來。
“阿意!”
藍玉上前想擋在任蘇意身前製住“喪屍”,卻被任蘇意從後麵推開。
“帶著魚兒上馬車,我有武功,對付他綽綽有餘。”
心底第九百八十次感謝當初刻苦學武功的自己,萬事還是得自立自強啊,男人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