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任蘇意甚是後悔今日下午問出了那個問題。
任蘇意啊任蘇意,你不是從小就喜歡趙亓元嗎?怎麼還...還酒後強吻了一個美男子呢!
渣女!
阿然倚在樹旁,緊抿著唇,眸中帶冰,一瞬不落地盯著蹲在地上畫圈圈的任蘇意。
此時天色已暗,湖邊點了篝火,張子鵬和花影咋咋呼呼地在烤肉,宋浮白好奇地在一旁看著他們烤。
任蘇意看了一眼他們,又回過頭來沉歎一口氣。
“雖然他挺帥的,但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唉....怎麼就,強吻了人家呢?”
阿然眉頭一跳,冷笑一聲,“他挺帥?你還想做好心理準備?嗬。”
任蘇意凝眉看他,見他扭著頭不和她對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她又歎了一口氣,“這事我也挺冤的,嚴格意義上來講,不是我親的,我根本不記得這事,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她語氣一轉,“不過,若是真的也無妨,反正....反正他遲早得愛上我才行。”
阿然:“.......?”
他跨步上前,將任蘇意拉起來,箍著她的胳膊,氣急的話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見一個愛一個,好得很。”
“到底是真的有不得不做的事,還是你本來就是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任蘇意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旁人說她也就罷了,阿然竟也這般看她,他還是不信她!
任蘇意怒了!
她猛地推開他,想要和他吵上一吵,他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
又來!又來!這個男人慣會這招,躲她,冷戰!
任蘇意怒氣無處發泄,氣哼哼地咬著唇,朝樹上狠狠一踹。
嘩啦,雪掉了下來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
任蘇意回了湖邊,剛吵完架心情不好,拿著烤好的肉就往嘴裏塞。
什麼淑女儀態,什麼禮節教條,統統拋之腦後。
花影還在和張子鵬樂顛顛地烤著肉,他們此時的樂趣已經全然在“烤”上,而非“肉”了。
宋浮白本來還有些端著,見他們三人如此肆意,便也放開了來。
“四小姐,吃慢些,別嗆著了。”
任蘇意腮幫子鼓鼓囊囊嚼著肉,含糊著說道:“浮白,你跟子鵬一樣叫我阿意就行。”
“好,阿意。”宋浮白眸子裏映著篝火,亮的有些灼人。
他長的像個男版狐狸精,偏偏又帶了一絲書生氣息。
任蘇意打量著他,覺得他又純又欲,甚是勾人。
瞟過他喉間閃著的金光,又因剛才被阿然罵,心裏鬱結。
任蘇意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和宋浮白挑明了。
“浮白,你要和我談戀愛嗎?”
宋浮白沒聽過談戀愛這種詞彙,但他大致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他震驚地半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在....在下....父親還在江南,在下這就快馬書信,讓...讓家父尋個媒人上門提親。”
任蘇意前傾逼近他,“不用,和我談一場純粹的戀愛,不以成親為目的,隻管耍流氓就成。”
宋浮白:“......”
宋浮白躺在帷帳裏,聽著張子鵬的鼾聲,從剛才談完話,他的心就一直紊亂且劇烈地跳動著。
今夜注定無眠。
他虛歲十九,自從十四歲被接回宋氏,他便小心翼翼地活在勾心鬥角中,他的一言一行皆受各方的關注。
因此他甚少與女子接觸,一來沒有遇到心儀之人,二來也怕因為自己,而波及到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