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鮮紅又溫熱的血液,噴在趙如玉的臉上,嚇得她臉色都變了。
死人!
到處都是死人。
她親眼看著楚占梁手上的刀子,劃破了那些人喉嚨。
活生生的人,就這個倒了下去。
“啊……………… ”
趙如玉嚇得尖叫了起來。
她從未知道,死亡離她這麼近。
楚占梁側頭看一眼趙如玉,見她一張小臉慘白,便知曉她嚇得不輕。
“不怕,我在。”
幾個字傳進趙如玉的耳朵裏麵,趙如玉的那一顆心,瞬間就定下來了。
是啊,她在害怕什麼?
楚占梁在這裏呢,她害怕什麼?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每天都有戰爭,每天都在死人。
別人不死,就是她死。
為了活下去,隻能讓別人死。
她同情別人,就是害了自己。
當下,趙如玉兩手一把抱住楚占梁的腰身,臉朝他胸膛一埋,啥都不管了。
她丈夫在這裏呢,她害怕什麼?
楚占梁察覺到趙如玉的心理變化,唇瓣輕微的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快兩年不見,她還是這般讓人喜歡。
蕭宴衝過來了。
看著趙如玉緊緊的抱著楚占梁,眼底的氣息越發的冰冷。
“楚占梁,你逃不掉的。不必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蕭宴開了口。
朗朗的聲音,傳到趙如玉的耳朵裏麵。
若是不去看蕭宴的那一張臉,很難想象他是個滿臉絡腮胡的大老粗。
楚占梁停了下來。
周邊已經圍滿了南荒的兵馬。
正如蕭宴所說的那樣,楚占梁想要帶趙如玉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衝出了包圍圈,他們也會傷得不輕。
“你的條件。”
楚占梁單手抱著趙如玉,衝對麵的蕭宴開口。
蕭宴並沒有殺害趙如玉的心。
他若是想要殺害趙如玉,趙如玉也不能在軍營裏麵當了那麼長時間的祖宗。
“我要旱寧城。”
蕭宴開了口。
旱寧城,也是相鄰於南荒的一座城池。
隻不過,中間有一條江河隔開。
南荒的人想要越過這一條江河,異常困難。
趙如玉聽到這裏,抬起了頭。
“你要旱寧城?”
“所以才將我擄過來的?你可真看得起我。”
楚占梁轉頭看趙如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未說話。
蕭宴:“你值不值一座城,不在你。而在他。”
他,指的是楚占梁了。
楚占梁守住了旱寧城,成為了鎮守旱寧城的王。
蕭宴要旱寧城,自然是要跟楚占梁討要。
楚占梁:“她值一座城。”
“但,本王不會讓你如願。”
蕭宴:“…… ”
就在這個時候,蕭宴手下的一個小兵,從遠處跑了過來。
“將軍,有急報,有急報。”
蕭宴看一眼楚占梁,之後將那小兵的手上,將急報拿了過來。
看了信報上麵的內容之後,他再看向楚占梁,眼底的神色,變得詭異了起來。
“放人!”他拿著信報,突然開口。
趙如玉:“?”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