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八年吐穀渾伏允遣兵寇擾蘭、廓二州,七月,唐軍大敗吐穀渾。十一月十九日,吐穀渾寇複擾涼州。天子震怒。
十二月初三,命右仆射李靖領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統兵部尚書、積石道行軍總管侯君集,刑部尚書任城王,鄯善道行軍總管李道宗,涼州都督、且末道行軍總管李大亮,岷州都督、赤水道行軍總管李道彥,利州刺史、鹽澤道行軍總管高甑生,歸唐*及契苾何力等軍,進擊吐穀渾。
次年閏四月初八,李道宗於庫山潰吐穀渾軍。
四月二十三日,李靖部將薛孤兒於曼頭山大敗吐穀渾軍,斬其首領。
……
西部邊境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有了臣服的吐穀渾和*為屏障,大唐便可安享西北邊境的平靜,以舉國之力,雪隋遼東之辱。
……
在離開西寧之前,我們決定到塔爾寺去看看——雖然從洛陽起,已經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騎行時間,就是為了環遊青海湖。但是當我們再次返回西寧的時候,在心滿意足之餘還有一絲的意猶未盡。所以趁著還有點時間,再花上兩天到塔爾寺去看看,看看這“青海省首屈一指的名勝古跡和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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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年羹堯平定蘿卜之亂,好像就屠了塔爾寺,清朝的事兒。”出發前說起塔爾寺,臨時同路的一個MM說到。
“蘿卜之亂......”
塔爾寺就在西寧城外西南26公裏的湟中縣,有高等級公路可以直達。或者沿著穿城越鎮的穀地修建的公路一直向西南走,自行車的話,即便是海拔高些,三個小時也就到了。我們還是選擇一路騎行,下午出發,接近黃昏的時候宿營。
“其實,這兒也是古戰場。這兒好像叫牛心川。”看著沿途的風光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沈源指著這我們身處的穀地說道:“李靖就在牛心堆擊敗吐穀渾的軍隊,大唐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方,回來的路上再看吧。”
傍晚時分,我們於征得附近人家的同意後,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支起了帳篷,燃起了篝火,臨時組隊的人如同相識已久的老朋友般圍著篝火有說有笑,或吃著才弄好的燒烤,或載歌載舞。
我和沈源清理好車子,在帳篷裏換下騎行服,也在篝火不遠處坐下,手中的不鏽鋼飯盒裏盛的是用掰碎的壓縮餅幹、牛肉幹和胡蘿卜搞的湯,幾隻串著烤好的土豆和玉米的鐵釺子紮在腳下。
“難為他們準備的還這麼齊全,我們不是也帶肉了麼,拿去一起烤吧。”喝了口湯,啃著手裏的土豆,我依然向往肉食。
“你還是肉食動物,都說動物蛋白能抑製饑餓感,也沒見你瘦下來。鐵釺子都是他們從附近燒烤租來的,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倒是你沒有隻帶上牛肉,算是個奇跡。土豆再老點就好了,粘著鹽吃。”
“你說這兒是古戰場?”
“嗯,古戰場,清朝的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唐朝的時候肯定是,李靖在這附近擊敗吐穀渾,貞觀九年四月。”
“太宗皇帝啊,李世民?昭陵前麵裏的那些石人石馬說的就是這事兒?”我對這些事兒有點迷糊,光是在鹹陽的時候蹭別的導遊講解,聽了一耳朵。沒辦法,理科生,從高中就想轉文科,到大學畢業以後也沒轉成。要說如今旅遊什麼最可恨,就是那種插耳朵上的講解儀,想蹭都蹭不到。
“沒錯,就是李世民。你說的那些是司馬門內的十四國君長石刻像,彰顯的是李世民的赫赫武功。”
“那是,誰沒事兒了打一個國家就把人家的國君弄來刻成石頭人給自己守墓,自己的事兒還搞不定呢。快去把肉烤了,等會兒人家篝火歌舞,你好蹲中間烤肉是吧,走快!”趁著沈源起身,我把他沒啃完的土豆揀起來接著啃。
上午組隊采購的時候都進的牛羊肉,雞腿火腿腸什麼的,我也不過是隨手拎了幾個土豆玉米紅薯胡蘿卜,還嫌沉塞到了沈源的包裏。沒想到宿營開夥的時候居然成了搶手貨,當然不能全拿出來,全拿出來也不夠人手一串,掰著吃吧。沈源背包裏還有一些,回來的時候再吃一頓。
說起這背包,也挺有意思。純天然製品,犛牛毛的,忘了是環青海湖第幾天的時候,中午休息找水的時候,在附近淘換來的。賣東西給我們小夥子很憨厚,但是絕對有商業頭腦,知道我們一路上看的都是傳統服飾和工藝品,手裏的那種印加人帶兜帽披肩連身大鬥篷讓我眼前一亮,也不計較他所說什麼“我的東西原產地”一類的問題——明顯麼,攤兒上擺的一點五升的大號掛腰扁酒壺,雖然個頭大了點,但明顯和舶來品外形相似,就差XXOEM的鋼印了。
東西都是好東西,犛牛毛的,織得很密,擋風保暖。最後我們一人挑了一套所謂的“高山長絨棉”衣褲,一件鬥篷,一條毛毯,一雙牛皮軟底兒短靴,外加一人一雙犛牛毛襪子,犛牛毛半指手套,犛牛毛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