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三月,冬季的寒潮遲遲不肯退去,春天的花朵卻掙脫了禁錮向著過往的行人展露著芬芳。喬慕芹站在陽台上驚慌的對著懸在空中的幽靈問道,身子下意識的後傾。
“哈!哈!哈!我是誰?我是樊曉釧呐!”幽靈擺動著舞姿,聲音時而在喬慕芹左邊,時而在右邊。
輕飄飄的影子上映著綠光,似乎全世界隻有喬慕芹能看到這個綠鬼怪,她驚慌失措,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地心引力,孤獨的遊蕩在外太空。
“喬慕芹,起床啦!你怎麼晝夜不分呀?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啦。”林晟掀開喬慕芹的被子,拍了拍喬慕芹的腦袋,見著喬慕芹還在熟睡,沒啥反應。她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就去了客廳。
白色大理石桌上放著一杯手磨咖啡,上方的小片空氣中冒著熱騰騰的霧氣。林晟拿起咖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看了一眼喬慕芹的房間,若有似無的說“跟我年輕時一樣愛睡覺。”
“媽。”過了半個小時,喬慕芹醒了。大喊了一句,聲音中夾雜著驚慌和恐懼。
“你怎麼了?慕芹”林晟還以為怎麼了,聽到聲音之後便著急忙慌的跑進了喬慕芹的房間。喬慕芹眼神空洞,表情驚愕的縮成一團。好像在懼怕著一些什麼。
突然她就站了起來,又跑了出去。穿著睡衣,頭發雜亂成一團。小臉確是精致美豔。明豔動人。
“你去哪?沒換睡衣,鞋子也沒換。”林晟追出去的時候,電梯的門已經關了,紅色向下的箭頭閃動。
“都這麼大人了,能有啥事?”林晟自言自語。
她跑上街道,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立楊中路。”
在平穩向前行駛的汽車中。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喬慕芹不修邊幅的裝扮。司機覺得還是要尊重客人,心想:“客人是上帝。保持鎮定,不生氣,錢給到位就行。”兩旁的建築極速後退。
那個夢是真的嗎?一個女人被捅死,鮮血直流,曝屍街頭。而自己親眼見證了這一切,那個女生有什麼錯。在平常的休息日出來透口氣,三月是個多麼美好的季節。坦然的過綠燈,一個神情慌張的女人,拿出藏在袖子裏的刀具,鋒利無比的刀,正中要害。女人倒在血泊裏,這也太……我不相信,假的,一定是假的。
“大哥,快一點!”
“快不了,前麵全是車。”
司機:“你怎麼了,穿著睡衣就出門,頭發也沒理。著急忙慌的幹嘛去?”
喬慕芹:……
路過了幾條街道,就來到了立楊中路。
“到了。椅背上的二維碼掃一下。三十。”司機看著喬慕芹。
“過去了。”喬慕芹回應司機道。
前麵的道路圍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外圍的人踮著腳看。臉上出現失望的神情。
“前麵怎麼了?”司機問,見著喬慕芹沒應,也沒了好奇心。
賺錢最要緊,司機轉了個彎就離開了。
立楊中路,一具女屍血淋淋的躺在路上,腹中被人捅了幾刀。地上血跡還沒有幹透。離屍體不遠處的刀具浸滿了血。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