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豪夫人便感覺有道刀子目光射在了她身上。

女人嘛!預感好的時候不大準,但是壞的預感一般都挺準的。

她身子僵硬的轉過頭去,孟厭也在這時收回視線。豪夫人飛快的掃了一圈,轉回頭鬆了口氣。

後邊兒啥都沒有,隻有一尊煞神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時時刻刻散發著低氣壓。

豪夫人拉著看直了眼就差流口水的傻兒子,悄悄移到離孟厭遠一點的地方。可那道不存在的視線好似如影隨形一般,豪夫人對周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小聲嘟囔著:“見了鬼了真是。”

“媽,您幹嘛啊?”傻兒子被母親帶著走,眼看著就離台上的女人越來越遠, 心裏不舒服極了。

“媽害怕,這地方好像有鬼。”豪夫人偷摸兒小聲說。

“我看您是神經衰弱,更年期到了。”見母親這樣說,他雖是埋怨,卻也不再想著台上女人。

其他人看到這對母子走遠了,才相互小聲交頭接耳:“她也不看看她兒子是個什麼德行。長得倒是還行,其他啥也不是。”

“可不是麼,除了有倆錢兒。但許家是什麼家庭,可不是咱們這種家世的兒子能攀得上的。”

“要說攀得上,怕是隻有孟家那幾位公子哥兒。”

“據說許家大小姐沒丟的時候,許孟兩家關係極好。許夫人和孟夫人還為許家大小姐和孟家二少爺定了婚約呢。”

“也是,孟家二爺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呢!”說這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女兒曾經是孟厭的愛慕者,中學時候在一個學校裏。窮追猛打的,不僅沒讓孟厭對她動心,還差點讓她連學都上不了。

自這之後,她就再也不喜歡孟厭了,目標換成了其他小帥哥。

男人害怕自己的女兒是假放下,暗地裏憋著什麼大招。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在關注孟厭的消息,生怕哪天自家女兒幹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惹得孟厭不快,把自己女兒丟海裏喂鯊魚。

這些年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女兒是自己和亡妻的獨女,要什麼給什麼,長這麼大,唯一得不到的就是孟厭了。

他每天累死累活的拚事業, 掙錢,應酬,將一個小破工廠一路做到上市。甚至是海外,都有不少小產業,就是為了防患於未然,以後能在孟厭手裏拿這些籌碼救回女兒一條命。

台上許陌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了大家後,將手裏的話筒傳給虞書倦,台下掌聲響起。

男人收起思緒,隨大流鼓掌。抬眼望去,這才發現她竟長得如此標致。不像自家女兒,成天東西南北瞎跑,長得跟塊大煤球。

“真漂亮啊!”他不禁感歎。

旁邊兒人也跟著附和:“何止是好看,跟她媽媽比,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還追過她媽媽呢!可惜沒那福分,娶了個門當戶對的,長得可比這位大小姐的媽媽醜多了。”

一個穿著寶藍色西裝,大腹便便的慈祥胖子一時嘴快,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