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因為嗓子疲勞的原因,這次我唱的更是艱難,到了一個高音的地方,不是破音,而是完全沒了聲音。
一連幾遍,總是在那個地方失聲,搞的我很不爽,就連錄音師臉色也難看起來。後來我也急眼了,到了這個地方我用尖叫的方式,憋細了嗓子叫出了那句歌詞。對,這應該已經稱不上是唱了,而是叫。
“停停停!”耳邊傳來錄音師的聲音。聽語氣和我透過玻璃看到的他的臉色,明顯他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我拿下了耳麥,看向他。
“鍾民,不要勉強,我看你還是用原key練習比較好,這個key不適合你。”這次錄音師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對我已經很客氣了,要是換個沒名氣的新人處在我的位置,估計他早就氣的摔東西了。
我走出錄音室,跟他打了個招呼,表示要去喝點水,調整一下狀態。
進到休息室,極度鬱悶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再鬱悶又能怎麼樣呢?天生條件就擺在那裏,看來是強求不得的了。
我不禁感到好笑,難道就因為我是穿越者,就該無所不能嗎?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幼稚了。
想到剛才最後一邊試唱,竟然用叫的,實在是……
叫?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此刻我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前世一個以海豚音著稱的歌手,似乎是叫什麼vitas還是vista的,究竟叫什麼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本來當初我對這種外國的歌手就沒什麼關注,會知道他也是因為在電視裏見過,他的海豚音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叫,哈哈,關鍵就在“叫”這個字上了。記得當初電視裏播放那個外國人唱歌的時候,我很是震驚,一個男人,怎麼能唱出這種聲音。
可是我爸很煞風景地說:“這也叫唱歌嗎?跟亂叫有什麼區別?”
當時我對於父親的這種評價很是鄙視,嚴厲地批評了他不懂音樂。
不過當初父親的那句話此刻卻給了我啟發,叫又怎麼了,叫的好那也是演唱的一種啊,就像那個vista還是vitas的。
當然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即使拚了命的“叫”,也絕對叫不了他那麼高。不過我也不需要那麼高,起碼剛才那個key完全可以試試。
回到錄音室門口,我沒直接進去。剛才錄音師的表情和語氣我還記得,我隻叫了一句他就受不了了,如果這次我一門心思地叫,他還不瘋了啊?!
“師傅,”我先是禮貌地鞠了個躬,“我有個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提?”
“你說吧。”
“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工作上的事,我壓力很大。剛才您也發現了,我練習的時候明顯不在狀態,還有些無理取鬧地要求升key。”
聽了我的說辭,錄音師臉色明顯好看了不少。
我繼續說:“是這樣的,可能我的要求有些無理,不過我能不能請您等下我唱的時候離開一下錄音室。因為我想要唱的時候發泄一下情緒,那聲音可能會嚇到您。所以,嗬嗬,麻煩您了。”說著我又鞠了一躬。
錄音師聽了我的要求,明顯一愣。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怪啊。在這行做了十幾年了,把錄音師趕出門這種事,他還第一次聽說這種要求。不過和金鍾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人不錯,也很懂禮貌。對他的印象一向不錯。雖然這個要求很另類,不過想了想後還是點了頭。
“好吧,我也知道你們的壓力有多大,適當發泄一下也好。不過你也注意一點,不要過頭了。你們的新專輯馬上就要錄製了,要是嗓子出了什麼問題,可就麻煩了。”
“嗯,這我知道的。謝謝您了。”
然後我向錄音師簡單請教了一下設備的基本操作。其實我想要知道的不多,就是怎麼升降key,怎麼自動錄音。
送走錄音師,我送了口氣,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叫”了。同時,對於這種新的嚐試,我也有些忐忑和興奮,不知道我的想法行不行的通。
我調好設備,先用剛才key嚐試起來。
第一遍效果過不好,聽錄音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野獸在吼叫。
之後又試了幾次,慢慢嚐試各種方法,漸漸地也找到了一些門道。
這次我又升了兩個key,由於比原key高了3個key,所以如果按我原先的唱法,即使前麵音比較低的地方,也很艱難。不過我已經想出了一個全新的唱法,那就是全程用假聲來唱。
假聲我以前很少用到,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個男女混聲組合,音高的地方都是由申智負責的,所以我幾乎不用考慮怎麼唱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