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略微有些沉重的雙眼,我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雪白的床單,雪白的窗簾,眼中的一切幾乎都是白色的,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這裏估計應該是醫院的病房了。
“鍾民哥,你終於醒啦?”
是叫我?愣了一陣,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女孩子,第一印象就是清純可愛。
“鍾民哥,你感覺怎麼樣,你等下,我去叫醫生。”說著,這個女孩就要起身去叫醫生。
“等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都沒想就開口阻止了眼前的女孩。
“怎麼了?”女孩不解地看著我。
說實話,我現在腦子有點混亂,這裏是病房,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眼前的女孩又是誰,而她口中的鍾民哥喊的顯然是自己,可是我怎麼又成了這個陌生女孩的鍾民哥了呢?這一切的一切,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女孩見我久久不說話,而且一臉的迷茫,不由有些擔心地問:“鍾民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頭上的傷又疼了嗎?”
聽她說到頭上的傷,我頓時感到後腦部位傳來陣陣的痛感,慶幸的是,這種疼痛不是很強烈。
腦子轉了轉,我還是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個,這裏是醫院吧,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鍾民哥,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女孩子臉色一邊,剛才的喜悅一下子變成了擔憂,“不行,我這就去叫醫生,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不等我開口阻止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在我思維混亂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帶著一個醫生和兩個男子走了進來。然後在一女兩男擔憂的目光下,那個醫生開始了對我的檢查。
“醫生,鍾民他怎麼樣。”其中那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見醫生停下了檢查急忙開口問道。
“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金鍾民先生身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不過似乎頭部的創傷影響了他的記憶。至於具體怎麼樣,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和檢查。”
微胖男子緊張地問:“影響了他的記憶,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失憶,不過有多嚴重,能不能恢複,現在還不好說。”
“不是吧!”聽到這裏,剛才那個女孩子驚呼出聲,“鍾民哥又失憶了?!”
“又”?有些迷糊,難道這不是我第一次失憶?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呢?不過也對,都失憶了,不記得很正常。
醫生看了看自己的記錄說:“好了,具體情況怎麼樣還不清楚,不過病人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希望你們不要打擾他。”
“嗯。”微胖男子點點頭,“申智,白佳,我們先回去吧,讓鍾民休息一下。”說完又囑咐我要好好休息便帶著兩人出了病房。
病房中頓時就剩下了我一個人,估計是傷後虛弱,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深人靜,當所有人都進入夢想的時候,病床上的我卻睜大著雙眼,茫然地看著屋頂,心情很複雜,驚異、悲傷、痛苦、激動,等等。
我已經有些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剛才的夢驚醒了我的同時也點醒了我。經過分析,得出的結論雖然令人不敢相信,但這也許是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呃,該怎麼說呢,重生?穿越?還是附身?我也不知道哪個詞最恰當,不過這情形跟自己上學時看的一些網絡小說中的情節有些類似。
至於是怎麼穿越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可能跟醫生說的那樣,失憶了。不過我隻是忘記了穿越的原因和當時的情況,而家人朋友的身影卻仍是那麼清晰,這也是我悲傷痛苦的原因。
但是都已經這樣了,也隻有接受現實,就當是一場夢吧。
白天的情形一一閃過腦海,申智、白佳,似乎哪兒聽說過,但是最讓我驚訝激動的,卻是他們對自己的稱呼,“鍾民哥”、“金鍾民先生”,難道自己是那個金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