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於H市機場,許舟攏了攏大衣,門外助理早已等著。
他掏出手機,習慣性的想看工作群消息,但是發現莫名多出來一條信息,他皺了皺眉。
“杳杳是誰?”
助理茫然的看著他:“舟哥,我也不知道啊。”
許舟心想,果然是這一段日子沒休息好,怎麼連事情都記不住。
“回公司吧。”
說完,許舟踏著大步往前走,這一次受邀去A市參加頒獎典禮,有件很奇怪的事情發生,影後位置竟然空出來了。
不過這與他無關,如果不是前公司相求,他不會去。
上車時,窗外一晃而過道人影,許舟視線凝住,那個男人,有點熟悉。
不等他多看,男人已經進入了轉角,消失在了人海中。
許舟靠在後座,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頭有點疼,還有心裏,像是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般。
看著車子離公司隻剩一半的路程,許舟改口:“去醫院吧。”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回頭,不解道:“舟哥,我們去醫院幹什麼?”
許舟揉了揉眉心:“檢查身體。”
他一向注重鍛煉,也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一定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醫院大廳人來人往,大家都在擠著掛號,不需要多排隊,許舟直接從專屬電梯上樓。
“等等。”
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有人喊了一聲,許舟望去,是他,機場外的那個男人。
司玉捂著手臂,那裏還冒著鮮血,冷白皮的肌膚看上去有些駭人。
他聲音虛弱卻又不顯狼狽:“能不能一起乘個電梯?”
許舟往旁邊側了側,隻說了一個好字。
不是他同情心泛濫,而是這男人給他一種相熟的氣息。
司玉低聲道了句謝,他站在角落,盡量不碰到許舟。
今天著實有點倒黴,去機場接人,結果人沒接到,還發生了車禍。
好在及時躲過去了,隻有輕微擦傷,但也出了血,手肘那裏破了一大塊皮。
在醫生那裏包紮好,下樓時司玉沒有再碰到剛剛電梯裏那位好心的兄弟。
他搖了搖頭,不想那麼多,在樓下攔了輛出租車回律所。
腦科。
儀器檢查完,一切正常。
在醫生一言難盡的目光下,許舟黑著臉離開了。
助理連忙安慰:“舟哥,興許是這家醫院儀器不行,不如我們換家?”
許舟臉色難看,聲音冰冷:“你的意思是,難道我真要檢查出什麼毛病才行?”
助理:……這位爺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伺候。
A市。
烏溪待在房間內,旁邊擺滿了瓶瓶罐罐,他把兩瓶不同的脂粉合在一起,然後塗抹在手背。
絢麗的顏色一出,烏溪高興的脫口而出:“杳……你看!”
說完他反應了過來,不是,為什麼自己做出滿意的新品,下意識會想同別人分享,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還有,剛剛他要叫的是誰來著,烏溪很確定,是個女孩子的名字,但就是想不起來。
無奈,烏溪拿著新製作出來的胭脂粉,跑去客廳尋求自家弟弟的意見了。
小清子能說什麼,自然是說好看了,順帶吹了一波彩虹屁。
烏溪高興的不行,公司現在發展的那麼好,就連工廠也是。
他做到了,沒有辜負寨民們的期望。
烏溪寫了封信出去,大致內容就是同伏兮寨的寨民說外麵的事。
另外,也秉明來,如果他們有願意出來的,可以來找自己。
這是當初“他”答應下來的承諾。
夜晚。
A市郊外四合院,葉問安緊緊閉著眼,臉上盡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