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海上技術幾乎為零,如何能帶兵過去。況且皇上所講述的種族,我等前所未聞,對他們一無所知。不如……”李斯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秦始皇打斷了。
“丞相累了,這幾天就在家休息吧,趙高,朕命你陪著丞相。”
看著秦始皇陰沉的眼神,二人隻能應下。
我心裏也大概有點數了,想必主係統把他生前生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朕從不懼困難。”他說道。
他的眼神想在透過眼前的大臣們,看著別人,他小聲呢喃了一句“先生。”
誠然,在他為質子的時期,如果不是他的老師——申越在他回國的緊要關頭為他赴死,現在的他就可能是亂葬崗的一堆枯骨。
他出生就被當做人質,受盡冷眼和嘲笑,父親拋下他,和母親獨自偷跑回國,雖有皇族血脈,卻從未受過貴族子弟應有的教育。
他在趙國受盡侮辱,好不容易回國成為秦國少主,卻不被臣子尊重,親祖母想殺他奪權,以為親近的義父,也隻是把他當做掌控朝堂的傀儡。
他幼時的好友燕丹更是派荊軻來刺殺其他。
他現在想必除了他自己,誰也不信。
夜晚,在鹹陽宮的軟榻上,嬴政閉著眼睛休息。
“你在嗎?”
他突然發問。
我不知他是不是在跟我說話,選擇了沉默。
“你的主人說你會輔佐朕創立千秋之大業。”
“是的。”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答。
“朕該如何遠渡到彼岸呢?”他問。
我思考著,在曆史中——秦代的造船,繼承和發展了巴蜀地區以及原來諸侯國家發達的造船業。秦始皇非常重視航運業,統一全國的第二年就開始築弛道,整治全國各江河水道,“東窮燕齊,南極吳楚”;為統一和開發嶺南地區的需要,開鑿了溝通湘江和漓江的人工運河——靈渠,它“深不數尺,廣可二丈,足泛千斛之舟”。
在數年之後,秦朝能造五十噸餘的船隻,也有能力讓徐福出海尋找蓬萊仙島,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秦始皇剛剛統一六國,尚且沒有做曆史上的事。
思索一會後,我將鑒真東渡的故事講給他聽,又跟他介紹了海上絲綢之路。
他的神情由敬佩轉變成驕傲。
“華夏的後代——很好。”
他停頓了一下說。
“你們沒有辜負先祖們打下的江山,至於那些喪權辱國的條約,得怪朕識人不清,而且眼見淺了。”
“我會和以前一樣,派徐福出海探路,但這次可不是讓他在蓬萊自立為王,而是要他替朕找出一條路來。”
秦始皇的語氣開始上揚。
“朕,要令四方臣服,天地開闊!”
我想起了《過秦論》中的描述。
及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係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裏。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讓地球有另一個名字——華夏。
在我慷慨激昂時,一陣電子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