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你好壞啊!居然偷看人家洗澡?”
“嘿嘿嘿---林浮生那廢物就沒有這種情-趣吧?”
林浮生打開房門,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和男女歡愉的聲音。
他表情一滯,大腦陷入空白,猶如五雷轟頂,手中的鮮花掉落一地。
因為,浴室之中說話的女人,正是他的女朋友柳小雅。
他們是大學同學。
從畢業到現在,在一起快三年了,雙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柳小雅畢業後順利考上了寧海縣人民醫院,成為一名有編製的醫護人員。
而柳小雅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進入體製內,於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奮戰,半年前林浮生參加了寧海縣公務員考試,以筆試、麵試雙第一的成績進入寧海縣紀檢委。
一切都按照柳小雅的想法進行著。
隻是,林浮生怎麼也想不到,柳小雅會背叛自己。
眼前,雖然隻隔著一道玻璃浴室門,可是林浮生卻感覺隔了萬重山。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了,老公,我當外科護士組組長的事兒能定下來嗎?”
“放心吧,我爸是副院長,隻要你伺候好了我,我在他麵前提一句,還不是穩穩當當的事兒。”
“真的嗎?老公,你真好!”
剛進醫院,就能夠做外科護士組的組長,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
柳小雅頓時欣喜不已。
透過玻璃門,林浮生能夠看到,柳小雅的身子緩緩蹲下。
老公?
林浮生眉頭緊鎖,雙拳緊緊捏著,在一起三年,從未聽柳小雅這樣叫過自己?
而且,還蹲著伺候男子。
這樣的待遇,自己什麼時候有過?
“老公,你快點,要不然林浮生那個廢物該回來了。”
“怕什麼?那種廢物,我一個打十個。”
“嘿嘿---也是---那廢物隻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不用顧忌。”
“野種,怎麼說?”
“可不是?還是林浮生喝醉酒跟我說的,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不是野種是什麼?”
野種?
野種?
野種?
的確,到現在,林浮生都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這個詞在林浮生的生命之中,簡直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而且,還是柳小雅,這個自己一向視若珍寶的女人為博取別的男人一笑的談資。
這種感覺簡直比五雷轟頂還難受。
林浮生呼吸變得更加粗重,目眥欲裂,雙拳捏得咯咯直響,狠狠一腳,踹開浴室的門。
浴室之中,正在歡愉的兩人,呆若木雞。
“林---林浮生---你---你怎麼回來了?”柳小雅縮著身子,有些心虛。
“這是我出首付買的房子,老子還不能回來嗎?”林浮生眼神冰冷,語氣如刀。
男子則是將自己的身子擋在柳小雅,一副無所謂的態勢,嘲諷道:“你來得正好,就在門外看著,我跟小雅給你現場直播。”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反觀柳小雅,更沒一點羞恥之心。
到今天,林浮生才真正看清這個女人的麵貌,為了上位,興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權勢,真的那麼重要嗎?
林浮生咬著牙,眼神可以殺死人。
還有,麵對男人的挑釁,血氣方剛的林浮生怎麼可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