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多年後的江子眇依舊不明白,他蹲在破爛屋子旁第一眼就瞧見了的那個英俊昳麗的男人會是他落魄下的意外。
夕陽下的城市冒出的層層高樓襯著旁邊的小屋更加矮小破爛。
餓了好幾天的江子眇蹲坐在屋子台階上,望著遠處車流。
在他迷迷糊糊之間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眸一亮,從破屋裏拿出一個鐵鏟,朝著遠處一個東張西望的邋遢流浪漢一個猛撲。
那流浪漢被嚇得一哆嗦,嘴裏罵罵咧咧,“你小子,搶了我的房子就算了,還想打我。”
大城市裏的人流多,又對這個不倫不類的房子感到好奇,那流浪漢一喊,街上大多數的人都看了過來,江子眇感覺臉上有點升溫,但還是眼睛惡狠狠盯著那流浪漢,“不是你的房子。”
他上前揪起流浪漢的領子,“你不要惹事,就問你一句,張蓮去哪了?”
流浪漢睜著混濁的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氣勢瞬間弱了下來,“江哥,進去說。”
江子眇撣了撣身上洗的發灰的襯衫,手指輕微挽起將過長的劉海拂去一邊,露出白皙的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旁邊一個高中女學生盯著江子眇,眼睛都亮了,手機偷偷舉起,閃光燈不合時宜的在僵硬的空氣裏閃了兩下。
江子眇轉過身去,第一眼卻看到了女學生後麵站立的一個英俊溫潤的男子,這個男子長相昳麗,本是風流的長相,眉眼裏卻總帶著一絲溫柔,他們一瞬間的對視似乎讓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尷尬。
他輕輕笑了一聲,沒有在意,隻轉身拎著那個流浪漢往屋子裏走,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的男人,卻發現那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流浪漢快江子眇一步進屋,一進屋就蜷縮著身子,“江哥,我錯了,這是您的房子,放我一馬吧。”江子眇盯著他,“王剛,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能放過你,張蓮的事你必須說清楚。”
王剛害怕的移了移位置,“哥,冤枉啊,我確實是霸占了張婆子的破屋子,可我隻是仗著她眼睛不好在她房子裏占了個睡覺的地呀。”
江子眇一言不發,居高臨下的用手指按上了他的臉頰,王剛在沉默中感受到了一股殺意,他猛地一震,強壓住了自己的恐懼。
江子眇微微低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王剛壓住顫抖的手,頭以一個扭曲的角度看向江子眇,“江哥,我好像遺漏了一件事沒有告訴你,你湊過來一點。”
江子眇冷冷看著他,老流浪漢故作玄虛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勳章晃了一下,江旁安反應很快,老賴皮卻早已收起東西,轉身離開,江子眇敏捷的轉身,一抓卻隻抓到了他那件油膩膩的襯衫。
他衝出了房子,一轉眼那老流浪漢就不見了,他低頭盯著地麵,骨節分明的手瞬間哢哢直響,觸碰過王剛氣息的手指一勾,一條無形的線在空氣中顯出微微的波瀾,等波瀾停止後他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後,正身處一個狹窄的巷子,直覺提醒他他的身邊一定有人,他手微微顫抖,空氣在他手上凝聚成實體。
“要想致勝首先得搶先擁有先機。敵人在暗時,對於普通人,按兵不動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對你來說,對於這裏最英勇的帝王來說,按兵不動是最愚蠢的辦法。”
他感受著狹窄的巷子裏的氣息,在空氣波動時,搶先截住了試探的一擊,等那個人反應過來時,他的脖子已經被江子眇死死地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