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盆地東方有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裏,山上長滿了鬆樹和柏樹,即使到了冬季也照樣青翠欲滴。除此以外還有青杆樹也就是橡樹,會結像陀螺一樣的果實,到了冬季會落葉子,像鋪上了一層地毯,如果你認為走在上麵會很柔軟,那你可能會摔地四腳朝天,因為青杆樹的葉子是光麵的,幹葉子會比較滑,沾到露水那就更滑了。
五月的天,豔陽高照,陽光灑滿山頭,給綠色的山巒披上金莎。在寂靜的早晨,傳來斷斷續續的雞叫聲和少年人說話的聲音,“天天都要去讀書,去啥子嘛去,你個雞婆娘看啥子看,”母雞還在慢悠悠的吃碗裏的米糠,“咕~咕~咕”母雞輕輕叫著,這使少年更加心煩。說到“不準叫了”。母雞還不知道危險馬上來臨還在“咕~咕~咕”的叫著。
隻看到上麵伸出雙手一把掐住母雞,惡狠狠地舉過頭頂,用力咬著牙,使勁朝著地上摔去。母雞發出尖銳的叫聲,路強看見了又把母雞抱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母雞的叫聲慢慢地越來越小,隻剩一口氣了。
“強娃子,你那們把雞母拌死了,等哈你總要糟”說話的是路強小爺爺家和他同歲的大兒子路建木,雖然同歲卻不同輩,路強要喊路建木一聲大爸的。因為路強的爺爺在家族排行老大,下麵還有三個弟弟,二爺爺隻有一個女兒,三爺爺招出去當上門女婿了,小爺爺就是路建林的爸爸。
“大爸,你莫給我媽說。要不要得?”路強小聲說。
“我不說,她就不曉得了麼?”路建木湊到路強身邊也小聲說,正說著,王秀秀就走過來了,“你們兩個在做啥子,還不去讀書?”“馬上去”路強心虛的地說,“那趕忙些走,莫等會遲到了!”說完轉過頭來隻看見在不遠的地上有一隻屁股上沒毛的母雞無力地躺著,嘴角還流著血。“哪個砍腦殼的把抱雞母拌死掛了,”王秀秀憤怒的雙手握拳,仿佛知道了是誰,要衝上去打一架似的。
“還有哪個?除了你屋的大兒子強娃子還有哪個?”路為民邊走邊說道,”剛剛我在坡裏拔草,看到了的,強娃子還摔了兩哈,才摔成這個樣子的”“天天在學堂裏頭也曉不得學的啥子,敖的狠”。
王秀秀一聽就炸了“你個短命子,把老子的抱雞母拌死做啥子,跪到起!”王秀秀大聲說道,“黃荊棒棒出孝子,今天就讓你嚐一下黃荊棒棒”。說著就從旁邊的荊條叢裏,折斷一根往路強的身上打去。”喊你天天沒事做,盡作孽!”
“在吼啥子?天天吼到不歇氣?”路建軍去地裏鋤完草肩上扛著一把半舊的鋤頭快速走過來。看到他們說道。“爪子,你屋大兒子把抱雞母拌死了”王秀秀哽咽道。這個時候雞還是家庭的重要財產,更別說母雞了,而且還是一隻抱雞母。
“強娃子,你做啥子要把雞拌死?飯吃多了哦?”路建軍眉頭緊鎖生氣的說道。
“天天就曉得喊我去讀書。我不想去”路強哭著說道。
“那要的,明天,你狗日的就莫去讀書了”隻見路建軍指著路強憤怒的吼著,“以前想讀都沒得地方去,喊你去讀書,還對不起你個先人了哦?”
“不讀就不讀,我本來就不稀罕去!”路強梗著脖子喊道。
“那我的雞就那樣死掛了,莫得啥子說的了?”路建軍看著路強生氣的樣子反問道。“我賠給你嘛,我掙錢給你買一個”路強說道。
“你賠,你幾百輩子才賠的起哦?嗯~”王秀秀撇著嘴說道。
“你莫說那些,要的嘛,明天強娃子就別去讀書了,去想辦法賠我的雞”路建軍最後說道。說完大家就散開忙自己的事了。
晚上躺在床上,王秀秀問“真不讓強娃子去讀書了?”“別去了,他不想去,牛不喝水,強按頭,再說了,他也不是讀書的料子,等過幾天我去看看讓他學個手藝。
第二天路強就退學了,準備打工掙錢賠償抱雞母給父母。
這個男人就是旭日村的路建軍,妻子是同村的王秀秀。少年就是他的大兒子路強,除此之外他還有二子三女。
小兒子過繼給了妻子娘家三弟,二兒子剛從弟弟家回來,二女兒還在妹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