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眼疾手快,一把接過茶具,口裏發出陰冷之聲:“見了本官,還不快快下跪”。
李芝芝並不順從,雙眸反而透出淩厲之色看著他。
正當許大人想要動武之際,一個士兵開口道:“找到了,大人”。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說話的士兵手裏拿著一朵仙花,快步來到了許大人的身側。
“來人,把她押下去”。許大人一聲令下,絲毫沒有商量的口氣。
“且慢,大人為何抓我,這仙花乃是曾風襲從山野尋來,可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房裏?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況且,你可知我大哥乃是當朝翰林院正三品的掌院學士李成蛟李大人”。
李芝芝竭力掙脫扣押在自己胳膊的兩個粗魯士兵。
“還敢狡辯,那曾風襲所中之毒,就是這靈草所致。這靈草乃是劇毒之物,宮內早已嚴令私自采集,你一個小小的太醫院學生,竟有狗膽藐視聖威,也不怕人頭落地,株連九族。哼,我還管你大哥是幾品學士,簡直是不知好歹”。
許大人目空一切,輕蔑的說道,那副趾高氣揚的派頭,好像從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李芝芝本想辯解一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可又突然想起,此藥方乃宮內一貴妃娘娘私自秘密相求。隻怪自己一時好奇,為什麼非要去看?
哎,堵在喉嚨的話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眾人為求自保,皆不敢上前如實相告。院士和羅禦醫也是不明所以,遂不敢聲張一二。
李芝芝暗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若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將貴妃招供出來,非但不能洗脫罪名,恐惹怒貴妃,再遭殺身之禍,還會連累整個太醫院。
哎,真是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
“還不快把這罪婦帶下去”。許大人舉起右手,兩指頭朝前打了個手勢,李芝芝就被強行拖拽了出去。
幾個獄卒將李芝芝囚禁在天牢,便大搖大擺離去。
換上囚服的李芝芝驚慌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地上不時有老鼠竄上竄下,整個牢房汙濁陰暗、惡臭至極。
她獨坐一處,睜眼苦思冥想,均不能將這一切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不堪滿身疲憊,漸漸閉眼睡了過去。
......
李府上下聽聞,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李相如來回踱步,一臉老淚縱橫的說到:“那曾風襲不過是個貧寒子弟,無權無勢,怎會鬧到朝廷中去?這不是要將我芝兒置於死地嗎”?
“爹爹,曾風襲和小妹二人是這屆春季太醫署的考試人選,名目早已上奏朝廷備案。這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殞命,如若私自處理,聖上問責下來,那太醫院誰人敢去承擔?況且以小妹的性情,怎會為了一個區區的考試就去殺人?莫不是早有有人設下陷阱”?
李成蛟神色慌張的說道,又不由得被自己的一番言論嚇得不敢再細想下去。
“這可如何是好,我的芝兒”......
王笑傲撲到李相如懷裏,虛弱得差點暈倒過去。
“蛟兒,想想我們李家在朝中是否得罪了小人,你快派人前去打聽一二”。
李相如顫抖的說道。
李成龍也聞訊從陳府趕了回來,看著府裏上下哭作一團,雙眸也禁不住泛起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