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壺濁酒,兩個饅頭,還有一碟花生米,大口的吃喝了起來。
“喲,這位教頭,不好好在武館教人習武,怎跑到這荒山野嶺之地來了,莫不是卷款潛逃”。
張慕之背後,響起那讓人日思夜盼的聲音。
猛地一回頭,兩眼放光,又故作矜持。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此等荒蠻之地,我倆都還能遇到,這緣分著實不淺”。
張慕之麵露冷色的說道,心中早已情難自禁。
“孽緣”,李芝芝撅著嘴,一屁股端坐在張慕之旁邊的一張桌椅上。
身側跟了一個老婆子,還有一個壯年男子。
“咦,這個小妞細皮嫩肉,跟個仙女似的,大爺賞你一杯酒喝”。
鄰桌的一個醉漢端起酒杯,歪歪扭扭,就往那李芝芝身邊而去。
張慕之猛的起身,操起雪花寶劍正欲阻撓。
隻見李芝芝身旁的壯年男子眼疾手快,搶先一步。
接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
這男子濃眉大眼,魁梧挺拔,身姿矯健,一看就有些真功夫在身。
雖不似潘安之貌,卻也算得上相貌堂堂。
醉漢正欲發泄酒瘋,伸手去摸李芝芝臉蛋。
不料,遭壯年男子一拳擊退至門外三尺。
此人掙紮還未起身,竟又沉沉倒下,不省人事。
這名壯年男子,乃是李芝芝父親李相如的貼身護衛。
名號寧不悔,不善言辭,冷峻威嚴,最擅劍術,各類兵器也能輕鬆駕馭。
此次,與王笑傲的貼身老奴喜梅婆婆,一起負責將李芝芝平安送至京城李府。
“這位少俠果然好身手,不知是你何人”?張慕之說罷,心裏竟升起一絲嫉妒。
“護花使者”,李芝芝揚起俏臉,口氣充滿挑釁。
“在下張慕之,敢問閣下姓甚名誰?見閣下身手不凡,不如我倆好好切磋切磋”。
張慕之打翻醋壇,心裏一陣泛酸。
說罷,手裏的雪花寶劍已出劍鞘。
隻見他闊步向前,劍尖直指寧不悔囟門之處。
寧不悔俯首閃躲,右腳奮起猛踢,劍脊錚錚作響。
張慕之一個側身而過,屈肘將寶劍豎立胸前。
又猛然伸臂,朝寧不悔髕骨刺去。
寧不悔劈開雙腿,兩腳蹬地,驟然急退至門外。
雙手振臂一揮,將身體穩穩立住。
張慕之仗劍緊追而至,猛然揮劍朝他頭顱砍去。
寧不悔從腰間取出一柄尖刀,橫臥在頭頂,奮力將那刀劍擋了出去。
隻得聽滋滋作響,刀身一簇銳光閃現。
張慕之不肯放過,趨步上前,俯腦蹲身,一個右腿出擊,向寧不悔橫掃而去。
不料,此人輕功著實厲害,呈金雞獨立之態,一躍彈起,飛至身後大樹之上棲息而坐。
周圍早已塵土飛揚,眾人抬袖遮眼,又怕錯過精彩瞬間,反複眯眼偷看。
張慕之隻覺腿腳發麻,執劍手腕酸軟。
眾人拍手稱快,皆以為是那張慕之進攻凶猛,穩占上風。
實則是寧不悔內力深厚,招招輕鬆化解,不屑咄咄相逼。
“喂,你倆打完了沒有”。李芝芝雙手叉腰。
“寧不悔,本姑娘酒足飯飽,立刻啟程”。
嘶、嘶......
駿馬嘶鳴響起,寧不悔駕著馬車朝繁華京城揮鞭而去。
“喂,等等我”。張慕之慌忙從馬廄牽出早已累得精疲力盡的馬兒。
一個跨步飛躍,抬臂揚鞭,意欲追趕而去。
不料,那馬兒紋絲不動。
這可真是急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