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禦狀
黑色的夜幕早已拉下，點點星辰爬滿星空，月牙在薄雲間漸露漸出。寂靜的街道，了無人影。夢鄉在京都蔓延，甜美的夢，心酸的夢，痛苦的夢。
子峰坐在後山之巔喃喃道：“
這樣的夜，安詳寧靜，但是這幅景象之下，黑暗在衍生。這是富饒之地，同時也是一塊埋骨荒塚。成者光宗耀祖，榮華富貴。寇者身敗名裂，家徒四壁。每個有誌青年帶著夢想來到這片黃金之地，但是黃金之下的白骨又讓他們膽寒。因為他們不是王者，在這裏他們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歎息一聲接過一聲，看著蕭肅荒山，惆悵，彷徨，徘徊在心頭難以抹去。
“沒什麼好感歎的，武決的世界隻有一個準則，那就是成王敗寇。力量是這裏唯一用來權衡真理的標準。不想自己成為白骨，那麼你就需要變強。強到所有人隻能仰望，強到你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混沌之主聽到了子峰的歎息，從靜修中走出緩聲道。
“前世的我因為恨走向屠戮，這是我的道，我不曾後悔。但是今生我很茫然，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的溫存。屠戮是為了改變天道主宰蒼穹，但是那時我已成魔，這片天地還能看到這種溫存嗎？”子峰仰頭看向了無邊的星空，眼中的茫然盡顯。
混沌之主頓了頓，接著說道：“魔，，，為何物？魔隻不過是站在神的對立麵而已。心性不變，即使成魔，又何妨？”
“謝謝前輩開導，是啊。事事違心奈若何？萬千唾棄奈若何？我欲創天封神業，世事演變奈我何？心性不變，即使成魔，又何妨？”子峰輕踩碎石，穿梭於後山之上。師尊交予自己的劍法一遍遍舞出，配著後山的蕭肅，那種孤獨，那種迷茫被顯露無餘。
宋家燈火皆息，偶爾幾個仆人從庭院中穿過，蟲鳴聲不絕於耳。京都另一側宇文家倒是另一番景色。
宇文安一個人靜靜地待在臥室之中，但是他的麵色是猙獰的，心是瘋狂的。宇文倉手持奏章，快步走進寬敞而又豪華的馬車裏。馬車一嘯向著皇都的方向絕塵而去。
“報~~~~宇文大人求見。”
皇主放下手中的章貼，拿起了一杯禦茶似笑非笑的說道：“宣他進來。”
“皇上，皇上啊。我宇文家命苦啊。皇上你可要為老臣我做主。一定要還我們宇文家一個公道啊。”宇文安跌跌撞撞的走進了禦書房，一下跪在地上哭號滔天地喊道。
皇主放下手中的茶杯，麵色突變，十分疑惑的站了起來走到宇文倉身邊，扶起他說道：“宇文愛卿，你這是要幹什麼啊。這京都還有誰敢欺負你宇文大人啊。速速說來，所因何事。這主我為你做了。”
宇文倉依舊跪地不起，抽泣中的那份憂傷可謂空前絕後：“皇上啊，老臣我有苦不能言啊。我宇文家為咱們洪都皇朝盡心盡力數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但是。。。但是。。。”
皇主強忍住笑意，嚴肅地說道：“但是什麼，說來無妨，愛卿先平身，我定還愛卿一個公道。”
宇文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看起來虛弱至極。緊接著又哭號了起來：“皇上，吾兒宇文安，現在神智迷離，似人似鬼。這一切都拜宋家長子宋子峰所賜啊。宋子峰在才子宴上盡顯風頭，靈夢拒絕了吾兒的示愛。吾兒心中不甘啊，他派自己的侍衛張虎前去與宋子峰理論。張虎乃是我兒情同手足的兄弟。沒想到張虎被慘殺於京都竹林之中啊。”
宇文倉哽咽了一聲接著說道：“宋子峰此子猖狂不羈，他那一身修為根本沒廢啊。草菅人命還可以如此從容淡定，致使吾兒心痛欲絕啊。他宋清廉教子無方，仗著自己官勢權大。我宇文倉有苦不敢言啊。皇上啊皇上，要不是被逼到絕地，我也不敢冒著得罪宋丞相來這裏告禦狀啊。”
皇主走回到龍椅上生死片刻說道：“宇文愛卿，孤知道了。愛卿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是的陛下，那老臣先行告退了。”說完宇文倉把那份奏章放在了案桌上便轉身離去。
“嗬嗬，這宇文倉演的可真是像啊。子龍皇叔你怎麼看？”皇主的言語十分輕浮，但是眼神中卻顯得十分決絕。
而在禦書房的案屏後麵走出一個身著四爪龍袍的中年人。劍眉楊立目光有神。龍袍無風自動，在其身邊一層淡淡的玄氣縈繞神秘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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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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