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市一金碧輝煌酒店內的某個包廂,一群衣冠整潔的都市男女,在推杯交盞,
其中已有不少人臉色紅潤,一副飲酒過多的模樣。
“王總,以後的生意還請多照顧。”
“王總,我在敬你一杯,您隨意,我全幹了。”
.....
酒桌之上的男子,是某建築集團的老總,至於給男子敬酒,阿諛奉承的眾人之中,
便有一個名叫“紀凡塵”的男子。
三十二歲的“紀凡塵”正是男人當立之年,無論是精力,閱曆,能力,事業都應該是處於巔峰期,
可是此時的紀凡塵卻在一臉的討好那名酒桌上的王總,
明明男子此時已經是臉色紅潤,眼色迷離,仿佛下一秒就站不住要摔倒一般,
卻還是扶著椅子,艱難的走到王總的身旁。
“王總,您一定要抽空看看我們為泛海商建提供的廣告方案,我們不僅是業內最便宜,而且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酒桌之上的王總不知聽清楚沒,隻是隨意的對其擺了擺手。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好運,能夠嫁給王總這樣的男人。”
一個臉色紅潤的女人端起酒杯,將紀凡塵擠開後,嬌滴滴的對著酒桌之上的王總說道。
“王小姐還不知道吧,王總到現在還沒結婚,他可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邊上馬上就有人唱和起來。
“那一定是王總眼光太高,看不上我們這些胭脂俗粉。”
女人笑吟吟回道,然後雙手向著酒桌之上的王總遞上自己的名片,
目光流轉之間要滴出水來,柔媚的說道:“王總生意做得很大,但是也要在家庭和事業之間找到一個平衡啊。”
酒桌之上的王總也是順勢接過女人的名片,女子不知是沒站穩還是喝多了的緣故,
身子微傾便倒在了王總的懷中。
“是極,是極啊,這麼多年也沒找個婆娘”王總滿臉笑著道,順勢抬起自己肥胖的右手,將女子攬在了懷裏。
與包廂內虛假的熱鬧不同,此時紀凡塵隻是無奈的看了看包廂內的眾人,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知道自己這一單生意怕是沒希望了。
待應酬結束後,包廂內的眾人也早已醉意朦朧,王總也摟著女子向著酒店內的住房部行去。
待大家都散場後,包廂內也沒了先前的熱鬧,準備起身離開的紀凡塵卻模糊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老紀,你怎麼樣,喝這麼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轉過頭來的紀凡塵看著眼前熟悉的樣貌開口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老李你還是快點回去陪老婆吧,今天這一單又沒成。”
“誒,這有什麼的,跑單嘛不都是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老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後,說完便離開了包廂。
看著老李離開後,紀凡塵才慢慢的乘坐電梯,向著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行去,
回到自己的小捷達車上,靠在座椅上,臉上也滿是疲倦。
每次應酬後除了胃裏滿滿的酒水,心情總是莫名的壓抑,甚至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空虛。
酒後就是這樣,各種負麵情緒湧上心頭,
紀凡塵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想起自己的一生,少年時家境貧寒,奶奶帶大,
雖說有父母,可是也僅僅是每年春節那幾天才能看到。
按現在的說法來算紀凡塵隻能說是留守兒童。
從小給奶奶惹下的麻煩也是不少,青年時奶奶的離世讓紀凡塵提前懂事了不少,
開始努力學習,高中兩年的努力,紀凡塵也順利的考上了省城的公辦一本。
畢業後離開當地,來到了大海市奮鬥,十多年的打拚還是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