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大哥撲通跪倒開始嚎哭,“哎呀我滴那個大姨媽呀!!你怎麼就走了呢?你年紀輕輕的,剛開始享福怎麼就走了?
嗚哇哇,我滴那個大姨媽耶!!我滴那個親姨媽耶!!嗚嗚嗚嗚嗚嗚!!!”
他一哭,身後的那一群人也開始嚎哭。
外加哀樂團起範兒,鑼鼓喧天。
嗩呐一聲高亢嘹亮的爆鳴聲,一遝紙錢撒向天空。
緊接著就是身後無數的紙錢拋向天空,一把紙錢節節高,三層開花滿天飄。
洋洋灑灑落在孫美月身上,頭上。
她終於繃不住了,朝著那群人大喊大叫,“你們誰啊?神經病啊,趕緊滾出去別來我們家號喪!滾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任憑她喊破了嗓門,也無法跟一群人抗衡。
更是無法跟嗩呐拚輸贏。
人間來時興衝衝,嗩呐一響全劇終!
這世界上就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更沒有嗩呐送不走的魂。
嗩呐不愧是古今第一牛逼的樂器。
終於,孫美月敗下陣來,捂著寶鵑嗓跪坐在地上,氣得全身抽搐。
想跑,別墅一圈圍著的全都是號喪的。
想打電話報警,警察接通電話卻一句也聽不見,以為是騷擾電話掛斷了很多次。
孫美月似乎也意識到了,對方沒哭錯墳。
的確是她跟人家說,自己大姨媽走了,要人家過來看看她。
這不,人家真的來了。
最後,還是鄰居報了警說擾民,警察才來了。
哭喪的人被趕走了,紙人紙馬卻還留在院子裏。
警察看到了委頓在地,滿臉眼淚鼻涕的兔女郎孫美月。
上前詢問,“你是這裏的主人嗎?說一下姓名。”
對方抬起頭,一臉慌亂無辜地盯著警察,說,“我叫……大……大姨媽。”
視頻那頭,安歲歲笑得滿沙發打滾兒,太快樂了!!!
祁斯年在一邊鼓搗電腦,手裏端著咖啡正在輕啜,被她碰到手臂,差點咖啡全灑在鍵盤把電腦給幹報廢了。
他趕緊把咖啡杯放下扶住她,檢查了一下她的身上。
沒燙到她。
祁斯年這才鬆了口氣,“笑這麼開心?這回高興了?”
安歲歲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咋?心疼你的美月小心肝兒了?”
祁斯年也把自己的爪子搭在她肩膀上,湊過來低聲說,“你以為那些人,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地進入高檔別墅區?為什麼安保沒有阻攔?”
他見安歲歲疑惑,壞笑著回答,“別墅區我家開發的,我特地打了電話放人進去,還讓他們攔著警察。
等我的小戰友爽夠了,才放警察進去的,如此,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安歲歲露出了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放他一命~
安歲歲本人,是一個錙銖必較的狠人。
大學的時候,一個學姐嫉妒她在迎新晚會上出盡風頭。
在她床上潑紅油漆,放死老鼠,用眉筆在她宿舍的所有衣服上寫上:婊子。
安歲歲完全沒慣著,扯著對方頭發,把她按在地上撞了個頭破血流,耳光啪啪啪扇了二十幾個。
把死老鼠一撕兩半,塞進她嘴裏,用刀子威脅她咽下去,不吃就在她臉上劃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