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芙”
“紓芙”
“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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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叫她。
低沉的呢喃在紓芙的耳旁3D式的環繞,那聲音忽遠忽近,在將近午夜2點的時間裏實在過於詭異。
紓芙正被夢魘,她家住三樓,臥室外麵就是步行街。她能聽得見有人在喊她,也能聽見外麵半夜出來吃燒烤的年輕人在打鬧。
可是她就是醒不來。
一股冷氣從紓芙的脊背直冒腳底,她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麵。
長發女子坐在臥室裏的梳妝台前,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鏡子梳頭發,歌聲就是從她的嘴裏哼出來的。似乎是察覺到有陌生人的視線,那女子緩緩的轉過頭。
到這一幕,紓芙不自覺咽了口水,趕忙打消腦海裏的畫麵。
腦子裏的畫麵又變成了另一幅景象。
又是同樣的房間,先前的長發女子已經不在梳妝台前。紓芙在夢中的視線緩緩移到了臥室的床前,那女子正坐在紓芙的床邊。
這次紓芙不僅看到了床邊的女子,還看到了熟睡在床上的自己。視線裏,長發女子正重複著之前沒有完成的動作——緩緩的轉過頭。
房間裏的燈劇烈的閃爍,紓芙當即心下一咯噔。
“啪。”
房間一瞬間陷入黑暗,幾乎是同時,那女子轉過頭。
“它——要——找——到——你——了。”
夢魘結束了。
早上七點的鬧鍾準時響起,紓芙終於能夠重新控製身體,腦子沉甸甸的,像是一個遲鈍的發動機。
在燈熄滅之前,紓芙看見了,那是一張跟自己毫無一二的臉。她穿著老式的喜服,瞳孔擴散到隻剩下空蕩的白色,猩紅的嘴唇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是誰找到她了?找到她要幹嘛?
半夢半醒狀態,紓芙已經坐在了早八的教室。
“芙寶,作業趕緊借我抄一下。”
今天是正式開學,趕著上課前一分鍾,同桌薑禾匆忙的把包往桌肚裏一塞,嘴裏咬著大肉包,習慣性的把手伸到紓芙麵前 。
“?”
“還有作業?”
兩人懵圈,黑眼圈瞪黑眼圈。
“你是說你昨晚夢到你自己了?”
那種怪異的感覺還未徹底褪去,紓芙將這幾天的夢講了一遍 。最開始在夢裏她被一團看不清的黑影追逐,直到最後才夢到那個穿嫁衣的自己。
薑禾皺了皺眉頭,臉色不太好 。
“我昨晚也夢到了我自己。”
“因為是開學前一天晚上,我在房間裏玩著手機,然後房間裏的燈就一閃一閃的熄滅了。最開始,我還以為是燈燒了,就想著拿手機開電筒,結果手機手電筒不亮了,屏幕也很暗,就是那種暗到基本什麼都看不清楚。突然就出現了一張女人的照片在手機裏麵,我想湊近看,但是我發現我動不了也說不了話。我不是天天聽我媽念道經嗎,我就在心裏默念,終於能動了,然後我馬上走出房間到客廳,發現客廳的燈能打開,我以為沒什麼事情了,又回去睡覺了。”
“。。。然後呢?”
“然後,我剛躺下就發現不對勁,我的平板怎麼亮了起來,煩死人了,又出現那個女的照片,這回照片還是黑白色的,我怎麼關也關不上。我就想去找我媽,可能我媽懂點嘛。但是我拿著平板經過客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