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曉,一米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投在宋晨奕的小腹上。
昨夜不同往常,有了酒精的麻醉宋晨奕睡得異常舒坦。
一對修長嫩白的腿從床上落下,宋晨奕頭發蓬蓬的,眯著眼看了看窗外的陽光。
接著發了一會兒呆,還是伸手拿起床頭的酒猛灌一口。
放下酒瓶,宋晨奕才不慌不忙地伸手在被窩裏摸著自己的襯衫。
她站起身來,套好自己的衣物,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慌不忙地扣著自己的每一顆扣子。
她的慢就像這個世界將她遺棄在外,打破了時間的維度一般。
“咚咚咚!咚!”吵鬧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種安逸的氛圍。
“宋晨奕!開門!”
“宋晨奕\\u0027!”
宋晨奕抬頭看了看日曆,皺著眉揉了揉頭發。
日曆上鮮紅的1號仿佛擴大了幾倍,直衝宋晨奕的腦袋。
宋晨奕走過去,順腳套起餐桌下的一隻拖鞋。
“吱呀。”一扇久製的木門被打開。
懸浮在宋晨奕麵前的是一隻手。
宋晨奕靠在門框上,露出了她的招牌假笑:“王姐,大清早的吃了嗎,這麼早什麼……”
“宋晨奕我告訴你,別給我來這套,房租,房租你欠了多少,你自己心裏清楚,要是這周給我湊不齊,要麼你滾,要麼讓你奶奶給我湊賬。”
宋晨奕冷了臉,沉默了幾秒鍾。
“宋晨奕,我通知你那呢,你聽見了嗎?”
宋晨奕抄起鞋櫃上的花盆向著王麗的腳下砸去。
“你要不要臉,你再提我奶奶一句,老子砸了你的房子。”
王麗被嚇得後退,想著自己還是占理,又站住了腳,指著她喊著:“你個瘋子,爛鬼,什麼都做不好,你,你今天就給我滾。”
王麗說完這些話,白了她一眼,就趕緊走了,深怕宋晨奕真的做出什麼蠢事來。
王麗的大嗓門吸引了旁邊的租客出來看戲,宋晨奕死死地盯住他們,卻又看見那個男人身旁的小孩倚著門框露出半張臉來好奇地看著她。
她還是收了自己的眼神,轉身回頭輕輕蓋住了門。
她搖了搖頭,突然覺得王麗說得很對,自己確實什麼都做不好。
宋晨奕伸手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鞋櫃上的一根煙,叼在嘴裏,再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一支打火機,緩緩點上。
宋晨奕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她雙手後靠在鞋櫃,緩緩從嘴裏吐出煙圈。
煙霧爬上她的眼眸,宋晨奕好像一直都看不清自己。
不過這支爛煙倒是挺像她的人生,又苦又爛。
穿著一隻拖鞋的她緩緩走到床前,還是拿起那瓶陳年老酒灌了一口。
宋晨奕躺在床上,腦子不禁想起一個詞\\u0027\\u0027:“死鬼。”
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的笑。
五年前。
“轟!”窗外的雷鳴撕破了天際,刺亮的閃電閃著稷山的頂端。
“燃起來了!養殖場燃起來了!救火!救火啊!”
宋晨奕掀開床頭的窗子,窗外的嘈雜,喧鬧伴著密密麻麻的燈光。
宋晨奕隻隱隱約約聽見了養殖場三個字。
她從床上跳下來,衝到門口,拉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