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聊齋，我是方小雅。”
“哦。”
“你哦什麼哦，我是你表姐！我媽是你小姑！你傻了吧！”
“哦。”
方小雅臉色難看，“你不會真傻了吧，聽說你被一個知青給甩了，怎麼，氣傻了？”
“哦。”
方小雅一家在隔壁縣，對程意的事一知半解，不像大伯家知道的那麼多，以前方小雅和程月就聯合起來欺負程意，再次見麵自然就有著心理上的壓製優勢，而且，她爸最近當了村幹部，覺得自己是官二代了，更是鼻孔朝天。
“我看你是真傻了，不知好歹的硬往人家知青身上湊，上趕著被人甩。”
程意笑了笑，問道：“表姐，我可以問件事嗎？”
方小雅上下打量了下程意，不屑輕哼了聲，“問吧，想知道什麼？”
“表姐，你有男朋友嗎？”
“有啊，全家都知道我有對象。”方小雅提起男朋友，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下，看來很滿意自己的男友。
程意點點頭：“表姐，抽空讓你男朋友去醫院檢查一下。”
方小雅深深凝眉：“你說什麼！”
程意說道：“我懷疑你男朋友有尿毒症。”
“程意，你什麼意思？”
“你嘴太毒了。”
程意走了，留下一臉問號的方小雅，隨即，方小雅反應了過來，滿臉通紅，想要追上去罵程意，但程意已經進了院子。
程意的小姑叫程愛心，40多歲，很胖，穿著也跟普通的中年婦女不一樣，頭發更是燙成了卷發，遠遠從背後看去就像一個拖把頭，再配上那一身肥肉，真叫人一言難盡。
小姑父叫方雲，當了村幹部，坐在炕沿邊，享受著老丈人和大舅哥夫婦的吹捧。
以前他什麼都不是的時候，誰看得起他，不然也不會娶程愛心這個麼五花肉悍婦回家，現在當上了村幹部，算是鹹魚蹦躂了下，到任何親戚家，都是話題中心人物。
人性最大的醜陋，就是在無權無勢的人身上挑毛病，在有權有勢的人身上找優點，別高估和任何人的關係，更不要低估人性的逐利規則。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姑父方雲一副老幹部派頭，就差指點江山了，方小雅怒視著程意。
程意簡單扒拉兩口飯，打了聲招呼，說是雞場離不開人。就拉著大嫂離開了，實際上，是回家開小灶去了。
粗茶淡飯宴賓客，席間盡是吹捧言。
真是夠諷刺的。
不多時，爸媽和大哥回來了，有說有笑的，看來是沒被那些人影響，見閨女和兒媳婦圍著鍋台開小灶，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程林默默去抱了柴火，老媽擼胳膊挽袖，洗手炒菜，一家人又吃了頓。
爺奶家的飯菜好不好另說，就那個氣氛，誰吃得下去？
搞得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程愛民這個程家老二是個外人，再加上說欠了1300塊錢，更像是個瘟神一樣，生怕沾上。
自從程老二家欠了1300塊錢外債的消息傳出去後，那些誇獎程意的聲音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