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半夜巡夜時,看到主將營房中的燈依然亮著,然後傳來袁熙放肆的笑聲,等到趙雲在營外繞了一圈後,燈就滅了,這時趙雲聽見絲絲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中國的道德文明其實就是將性與yu望隱藏起來的文明,因為大家都知道,直接而且直白的東西會給青少年造成很大刺激,可惜,袁熙意識不到這一點。那一夜,很多人都到蒙中去尋找那屬於文明隱藏著的東西去了,唯獨趙雲憑借敏銳的知覺間接地接觸到了這一切。這一切並不顯得和趙雲所構想的世界相符,因為趙雲的世界沒有考慮隱藏的東西:就想大家都知道皇後是陪皇帝睡覺的,但睡覺的方式是被隱藏的,許多人知道卻不說不議論,而趙雲卻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一旦看見,就是很大的刺激。
實際上,如果不是甄妮表現得那麼清雅脫俗,那麼遠離俗世和道德的暗喻,趙雲所受的刺激必然不會那麼強烈。在平時,甄妮待人真的很好,她常常向袁熙建議休息,因為她看見許多步兵走得很累,而且她也常常把糧食分給沿途的災民,難民。趙雲將這一切和那天晚上所聽見的聯係起來後,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頭痛,盡管它又是告訴自己說自己是個武將,不因當思考如此複雜的問題。
所以狄德羅傾向於把人定義成一大堆反義詞組成的動物,而我所學過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告訴我存在就是對立統一,在這裏我傾向於把它解釋成道德的光明世界和現實本身不會合拍。如果趙雲不是一個幼稚的理想主義者,他就不會如此痛苦。實際上即使所有人都明白弗洛伊德的理論他們還是會受到性欲的支配。我願意理解成趙雲因為自己不是袁熙而有幾分苦悶,而又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恥,當然,這一切都在潛意識中表現。我隻能說,他意識到自己想的是女色惑主,但當他白天見到那個美麗,淡雅的甄妮時,他什麼也想不了,至少不會想她是一個禍水。於是,白天和黑夜構成了趙雲的兩個世界。從這點上講,我願意承認他和我一樣,我在夜晚也有一些和他潛意識裏類似的想法,不同的事,我很直接,而他身上,道德的鞭撻讓他本身的想法表現得很間接,所以,要明白他要費很大勁。
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很是神秘,用這個理論分析趙雲可以這麼說,他總是拿著槍,在這個理論中,槍,可以理解成*的暗喻,說明趙雲性饑渴或是性崇拜。這樣直白的話,中國的讀者就不會喜歡;但如果說他是渴望戰爭,那麼弗洛伊德的理論也會說好戰是性壓抑的體現。總之,一切都與性有關,弗洛伊德的理論,總是讓中國人臉紅。
總之,甄妮白天和黑夜的不同表現,刺激了趙雲產生了白天和黑夜的不同的心境。上戰場這段路越長,趙雲所受的刺激就越大,心裏就越焦躁不安。剛到冀州,就傳來消息說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已經被殺了,傳消息的人有聲有色的講述了袁紹如何派人假扮董卓的家將亂箭射死了公孫越,這一切又讓趙雲陷入了道義的憤怒之中。袁熙搬入冀州城中,每夜趙雲在門外守業,盡管他知道這房子隔音是如何之好,但心理上他總是聽見絲絲女人的嬌喘,但是他覺得袁紹不講道義已經足以成為他離開的理由了。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趙雲單身逃出了袁紹軍中,盡管有一些不舍,但他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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