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為這一段愛情守上一萬年,那麼除非我被僵屍咬一口。如果要為這段愛情守上一千年,那麼或許我可以躲到深山上修養成精。如果要為這段愛情守上一百年,我便成了人瑞。
這些都不行,我隻能守候你現在,我不敢確定將來。如果現在我在你的懷裏死去,現在就變成了永恒的將來,應該是多少幸福的一件事。
是的,你真的在我的懷裏這麼死去,我最深愛的你。你得到了幸福,而我的幸福卻被你帶去。留給我的隻有長年累月對你的思念與無盡的寂寞。我也想隨你死去……”
我漫步於你的墳頭,看著你微笑的黑白照片。一隻蝴蝶停在你的墓前,在我撕心的呐喊你的名字中而逃之夭夭。淚水一直忍不住的在眼眶裏哽咽,我甚至忘了應該給你燒點什麼,哪怕僅僅從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著紀念。
她來了。我發覺此時已經有一個身影站在我的身後,想不透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她死了?”她指著你的墳墓說。
我沒有理會,現在我不想動也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做,隻想靜靜的守著你,心裏空蕩蕩的,好像天地間突然真空了一般。
她見我沒有說話,又說:“也許躺著裏麵的人是幸福的。”同時又向我身體靠近了一些。
我依然沒有理會,依然在看著你的黑白照片,依然心在滴血,卻沒有呐喊了。可蝴蝶沒有再飛回來。
墳墓的夜晚顯得那麼這麼清涼,柔和的晚風習慣性地在空中打轉。銀盤似的圓月一會兒皎潔冰清,一會兒蒙上一層薄薄輕紗,成為淡月疏影。秋風吹過樹梢,發出鬼嗚般的聲音,一縷迪廳的雷色燈照到山上我看清她的容貌。她是我三年來都沒見到過的一位朋友--小月。我認清了她。
半晌,我開口了:“你是來看我醜陋的樣子嗎?”
小月在你墳麵放下一束紅玫瑰和一枚戒指,說:“不是,我是來看她的。”
我冷笑到:“原來你是來向她求婚的。”
小月拍了拍我肩:“隨你怎麼想。”然後深深的鞠了個公,差點沒撞在石頭上。又說:“這是你三年前就讓我做的,你忘了嗎?”
我指著你墳頭的黑白照片說:“三年前我還不認識她。”
小月突然哈哈大笑,而且有點鬼異,道:“你愛她就夠了。”
我轉頭看了小月一眼,發現她比三年前漂亮了,而且臉色頗白,長皮披肩,不禁的讓我想起貞子。而悲傷讓我無瑕照及恐懼,憤怒的說“她媽的~~~”
小月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正轉身離開,背對著我說,“你無聊就看看天,也許她正像這黑白照片一樣對你微笑,也許等會兒會下雨。我知道你不會離去。我隻是想告訴你,就隻是想告訴你會下雨而已。”說完就慢慢消失在黑夜的蒙朧之中。
我還是重複了那一句話,“他媽的~~”
沒想到她前腳剛走,月光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天懸起了烏黑的雲朵,瓢潑大雨就來了,還夾著炸雷和閃電。我實在熬不住,又帶點對小月疑慮,而回了家。一直在納悶,為什麼她會這樣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許她知道些什麼。於是我決定去找她。
我翻開厚重的通迅錄,塵埃飛揚,薰的我鼻子直發癢。三年來我是頭一次翻開這鬼東西。試圖可以找到小月的聯係方式,奇怪的是當年我記得她做了筆錄,現在怎麼翻都翻不到了。我甚至有點懷疑小月跟我是不是從來沒有認識過。為什麼對她的記憶突然在我腦子裏這麼模糊。頓時,我發覺我的通迅錄最後一頁有被撕過的痕跡可三年我一直沒有動過它。而恰巧是小月的那一頁,我隻後悔那天沒有在墳前留住她問個清楚,現在茫茫人海去哪裏找她。我在照片上翻到另一個人,他不是小月以前的男朋友-趙世昌。這小子我知道,就是嘉年華酒吧做調酒,我決定去找他也許會知道怎麼去找到小月。
大概晚上十一點許,我隻身來到了嘉年華,雖然W市夜色繁迷,我怎麼也提不起勁欣賞,也許在這個城市我生活的久了,也許是因為心愛人的死,也許是小月的莫名其妙的話。
一進酒吧吧台就在門口,找個位子坐下,就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煙霧迷離,美女飄移。一位吧台小姐熱情的走了過來,說:"先生請問要點什麼嗎?"我非常慣性的回答:"我要你可以嗎?"吧台小姐楞了一下。我並察覺今天過來的目的。說:“請問趙世昌是在這裏做事嗎?”因為酒吧聲音實在太大,我這句話要扯著嗓子喊。沒想到她也扯著嗓子回應了我一句:“是的,不過今天他沒有來上班。請問你還需要點什麼嗎?”我有點失落,對著吧台小姐說:“給我半打啤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