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不可能答應蔣鴻鵠的請求。
當然,前提是蔣鴻鵠真的是用的“請求”。
請求是可以拒絕的,但是蔣鴻鵠讓人把他就這麼帶過來,明顯不是真的在請求他做事。
所以祁肆的拒絕毫無意義。
“這一點不用祁少擔心,祁少隻需要說服雁棲少爺回蔣家就行。”阿忠說道。
祁肆聽到阿忠的話之後,臉上的的笑容變得有些微妙。
“我想問一下,這個請求我是可以拒絕的嗎?”
祁肆看向蔣鴻鵠,蔣鴻鵠低頭喝茶,並沒有看他。
他又看向阿忠,阿忠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隻是眼底的意思很明顯,不容拒絕。
祁肆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點點頭。
“麻煩再來一杯。”祁肆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遞給身邊的小弟。
小弟立刻給他的杯子裏滿上茶水。
祁肆吹了吹,繼續慢悠悠地品茶。
一時間房間內沒有人再開口,氣氛逐漸變得壓抑不安起來。
就在祁肆杯子裏的茶水快喝完時,阿威的聲音響起,語氣很衝。
“喂!能不能做一句話的事情,你怎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一樣!”
祁肆剛好喝完最後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磕出一聲輕響。
“蔣爺,我這個人呢,跟人合作是很看重對方的態度的。態度好,白給也高興,態度不好……”
祁肆的話沒有說完,他冷笑著看向阿威。
在場的人都明白祁肆的意思,阿忠立刻看向阿威,麵無表情。
阿威對上阿忠的眼神,瞪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恐之色。
他又看向蔣鴻鵠。
蔣鴻鵠根本沒看他。
阿威慌了,連忙求饒。
“蔣爺!蔣爺我錯了!”阿威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挪動著膝蓋朝蔣鴻鵠撲去。
還沒到跟前,就被阿忠一腳踹開。
“啊!”
阿威痛呼一聲,趕緊又重新爬起來,跪在地上衝著蔣鴻鵠磕頭求饒。
祁肆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
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模式,他是真的接受不能。
但祁肆並不同情阿威,這是他應得的。
再者……
祁肆看著阿威跟阿忠的表演,又看了看沒反應的蔣鴻鵠,心裏冷笑連連。
演戲給誰看呢?
在他一個專業演員麵前演戲?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祁肆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抱臂看著對麵的表演。
他不趕時間。
人都已經到這裏了,想走也沒那麼簡單,那就耗著唄。
耗不起的一定不是他。
果然,見祁肆一直沒有反應,蔣鴻鵠坐不住了,抬手對哦阿忠做了個手勢。
阿忠明白過來,對著守在外麵的人招了招手,“帶下去,執行家法。”
“是!”
“蔣爺!不要蔣爺!我錯了蔣爺!蔣爺!”
阿威的喊聲隔了老遠祁肆還能聽到,從求饒聲變成慘叫聲。
不明所以的人聽到,一定會覺得阿威被打的很慘,可能還會不忍地開口求饒。
現場唯一的聽眾卻隻是嗤笑一聲,眼底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