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雨,家裏呢,農村老式別墅,四間大小的小土房,有一個裏房那是我們一家四口睡覺的地方,裏麵很溫馨,一張大床,一張小床,被子衣服我媽媽收拾的很整齊,沙發上放著我兒時的小玩具,茶幾上一個小壺裏麵放著涼白開,外麵的客廳,堆放了很多的柴火,鍋灶,一口大鍋,鏽跡斑斑,但不影響它的使用,客廳上,還有一個小閣樓,閣樓上放的一些農用木製機械,順著樓梯下來,門口兩個石墩,走出去就到了馬路。
那時候我不太懂這些,在08年12月26日之前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這時回憶起來,想到我好像在04年那段時間某一天的清晨,我媽媽帶我走很久的路去鎮上買東西。
去商店裏買完東西後,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而又可怕的事情,被人販子騙,或者其他手段,拉上了一輛很大很大的車,其實是一輛麵包車,那時候不懂嘛,拐賣到了山西,山西還是我現在從我外婆那裏知道的地方,在那裏我呆了兩年,沒有太多回憶,印象裏麵的這個陌生的父親對我和我媽媽很好,給我買很多玩具,很多好吃的,住的地方有點像是坡上掏了個洞。後來才知道那個叫窯洞。
在那個地方,呆了一段時間,年齡比較小,記憶力不太好
大概過了兩三個月後,可以出門了,這一次我媽媽帶我去別人家串門,那是一個大晴天,我在門口看到了一隻公雞,看到以後,心裏和貓一樣,好奇,就想上去摸它,好家夥,沒想到這隻雞不講武德,直接就飛起來往我腦門啄了一下,眉毛的右上方一個小小的口子,我媽媽聽到了聲音,著急忙慌的趕了出來,那個印象挺深刻,覺得她很威武,直接出來就趕跑了這隻大公雞,看到我眉角血紅的地方她有點心疼心急的氣氛。
然後她講:別哭哦,這個貼上就不疼了,隻見她拿出了一盒火柴,把邊緣的擦火柴的皮撕下來,敷在我眉角部位,我強忍著痛,說道:不疼。其實還是疼,我小男子氣概出來了,不想讓我媽媽擔心。屁顛屁顛跟在我媽屁股後麵又回去了。
回到了山西的這個地方的家裏,很陌生,無論呆了多久,還是很陌生,家裏進門牆壁上貼滿了一些80年代90年代的裝飾畫紙。
門口的右手邊,一個木製高架上,放了一台很舊很大屁股的電視機,上麵播放著某不知名的動畫片,我被吸引了看的津津有味,忘記了疼,這個陌生的父親看到我就笑著走了過來,說了一句;在誰誰家吃過飯了沒,我媽說道:吃過了,他一直扮演著父親的角色,相處了很久還是很陌生,但能感受到他的關愛之情。
他看到了我額頭貼的東西,說道:這是怎麼了,還有血呢?,我媽媽說剛剛和公雞玩,被公雞啄了,這個家裏麵的其他人都哈哈哈的笑我,其他的人我記不清楚了,沒有記憶點。
這個父親就把我抱在懷裏,用他滿麵胡茬的嘴親了一口我受傷的地方,說:這樣就不疼了哈,我的回話:…………………………其實在這個地方,我很少去開口講話,也可能是年齡的問題,懂得比較少。
這個陌生的父親,我一直都喜歡看他的背影,他很高,國字臉,笑容很溫柔。
那個地方的記憶點其實也不是太多,一個大溝裏,山坡上有很多洞,有寬寬的大路,有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山坡上參天大樹也挺多。
2005年,夏天的中午
我喜歡擱門口右邊的一條小路上去有一大片的青草,還有大樹,地麵很幹淨,曬著太陽,這陽光很溫暖,也很美好,睡起來後拿著一個大水槍就跑到小溪裏玩,沒有見過其他的小朋友,人煙稀少。
緊隨著秋天也來了。
爬樹這是農村孩子的必備技能之一,去別人家的樹上摘果子吃,然後被提著行李箱一樣,提著脖子,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家裏,沒有吵鬧,也沒有任何話語,把你家孩子看好,偷摘我家果子,這個陌生的父親陪笑著說,好的好的。
時間來到了冬天。
門口的人很少,有一堆火柴在燃燒,一小撮人在烤火,我喜歡這個氛圍,從陌生的家裏抱了一堆的土豆,扔到了火裏,這群陌生的人笑著看著我說,你這天天扔土豆到裏麵,吃得完嗎?哈哈哈,他們笑的很純真,我沒有講話,貌似我到那個陌生的家裏隻喊過兩個字,那就是媽媽。
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我媽懷孕了,生了一個小女孩,我不太清楚,這是後來得知的事情。
我在山西有一個妹妹,同母異父。
這個事情過後,我媽在月子過後的一個雨天不見了,我完全不知情,家裏那些陌生的人臉上以往的笑容不見了,我也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每天的傍晚時段,我都會坐在門頭的一塊大石頭上發呆,吃飯,好像在等我媽媽回來似的。
2005年,未來的四個月裏,如出一轍的行為。
入冬了,在一個很壓抑的天氣,沒有太陽,時間應該在中午十二前,我依然坐在門口的大石墩上,有一輛警車緩緩駛來,車上下來了3個人,兩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帶著帽子,還有一個人,臉很方正,頭發剪的非常整齊,看起來很嚴肅,笑著過來抱著我,告訴我:我是你大伯呀雨雨,我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情緒,任由他抱著我,上了警車,副駕駛和主駕駛都有一個鐵欄杆,我轉頭看去,那個陌生的父親和穿著同樣衣服的人在交涉,他沒有很急,貌似,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釋懷,他走了過來,我大伯把我抱下車,我站在地上,這個男人的眼中很溫柔的看向我,然後抱住我,說了一句:你要好好的長大。然後他手伸向了自己衣服裏麵的那個口袋裏,拿出了全部的錢,塞在我衣服裏麵。我大伯對於我都很陌生,把我抱起來,我也沒有反抗,看著漸行漸遠的這個家,我眼淚掉了下來。這個事情告一段落,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的一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