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也考慮過這一點,所以很理解他的心情。
池禦吻了吻她的粉唇,還想澀澀,被她一巴掌給拍飛了。
昏睡了一會兒,桑晴被玄梟叫醒。
池禦已經離開,玄梟是來叫她去和其他部落首領商談事情的。
桑晴翻身起來,等玄梟給她穿好衣服,她才揉揉眼睛,迷糊的跟著他往外走。
今晚說什麼她都要好好睡個覺。
來到商談事情的樹屋中。
意外的是,桑晴在一群首領中看到了清闕,以及她哥哥。
除了灰豹部落和黑蛇部落,十幾個大部落的首領都受邀前來。
金石部落在森林中名聲不錯,他們一聽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就都來了。
桑晴坐在玄梟身邊,對蒙萊笑笑,然後快速進入正題。
她先是介紹了一下恐龍這種物種和其生活習性,然後又讓天狼部落的首領給大家說了一下恐龍的威力。
天狼部落的首領天宸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在自己部落的事情告知出來,並且他今天還特意帶了兩顆恐龍的牙齒。
看到那巨大無比的牙齒,樹屋中頓時變得嘈雜,大家交頭接耳,麵露惶恐之色。
其中有幾個部落首領是見過恐龍的,但是沒有近距離對上,今天這麼一瞧吧,才發現這家夥連牙齒都這麼駭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獵豹部落的首領皺眉,麵色陰沉。
桑晴搖頭,聲音平和又無奈,“暫時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我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讓大家提高警惕,然後外出狩獵的時候,發現恐龍蛋,一定要及時毀掉。
如果恐龍襲擊部落,你們要麼躲起來,要麼聯合幾個部落的勇士一起對付。
另外,我們部落馬上就要搬到草原上的獸王城去,在獸王城中,有可以讓勇士變得強大的神藥,也有可以讓雌性易孕的神樹之果,我先告知大家一下,如果有需要,可以來獸王城交易。”
搬走?聽見桑晴的話,清闕猛地抬起頭來。
他抓住蒙萊的胳膊,神色過激,“晴晴要搬走?”
蒙萊骨頭都快被他捏斷了,趕緊抽揮手,點頭,“對啊,晴晴還說讓我也一起搬走,但是我應該不會走。”
但是阿父可以跟著晴晴一起去獸王城,還有芝芝他們。
光是浩劫也就罷了,現在森林裏又多出來一種凶猛的野獸,他心裏也一直繃著呢。
清闕咬緊牙關,內心絞痛。
她要離開森林?
那他呢,他怎麼辦?
清闕此刻坐立不安,連桑晴在說些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獸王城?”幾個部落的首領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桑晴。
於是乎,桑晴又把浩劫將至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
身為首領,他們自然從巫的嘴裏得知了不久後會有危機到來,但是不曾想過這麼嚴重啊。
他們七嘴八舌的對桑晴詢問起來,屋中頓時嘈雜一片,唾沫橫飛。
看的出來,大家都很害怕恐慌。
原以為是小災難,沒想到會有滅族的危險。
他們雖是大部落,可應對天災的能力真的很欠缺啊。
桑晴皺眉,看著他們焦急的麵容,趕緊抬手。
“大家安靜,安靜。你們先別急。
我可以給大家透露一下,這片森林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可是我擔心的是如果發生浩劫,其他大陸的獸人一旦得知這片森林沒事的話,會全部往森林遷徙。
所以大家最好相互通氣,互相幫助,早日把部落勇士的等級提升上去,到時候才有能力抵禦外來的獸人搶奪地盤。”
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也都凝重的點點頭。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歎了口氣,這些部落首領們心情可謂一片糟糕。
“另外,大家可以相信獸神,在部落對獸神豎起供奉的祭台。”桑晴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這片森林安全的話,他們也就沒多少必要往獸王城跑。
但對獸神的信仰越強,日後獸神的賜福才能更顯著。
她這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可算是被獸神洗腦了。
神祇的存在也就意味著世間多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其實也挺好的。
諸位首領趕忙點頭。
但他們也想去看看獸王城的存在,桑晴就告訴他們,直接找到草原上的百虢部落,守衛城就在這個部落的對麵。
後麵她應該還需要把獸王城的存在大肆宣揚一番才行。
接下來,又是這些首領詢問的時間,桑晴也都一一解答。
玄梟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片波瀾。
還好,站在她身邊的獸有他一個。
他這時也注意到清闕的眼神,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群首領離開的時候,商店中的丹藥被他們席卷一空,沒有誰是空著手離開的。
桑晴也友好的提醒了他們一句,如果遇到恐龍偷襲,可以使用藤蔓絆住其腳步,然後再進攻,這樣能減輕些損失。
所有首領對她的提醒格外感激,說回去就準備好藤蔓放在部落以防萬一。
清闕和蒙萊尚未離開。
來到桑晴麵前,清闕眼神憂鬱,麵露哀愁,“晴晴,你真的要離開了嗎?”
玄梟擋在桑晴麵前,排斥的盯著他。
想搶伴侶啊?沒門。
桑晴扯了扯他的手,玄梟這才不滿的閃到一邊跟蒙萊閑聊起來。
“叫我桑晴。沒錯,我是要離開了。”
抬起頭,桑晴直視清闕眼睛,神色淡淡。
清闕抓住她的手,一臉急切,“那我呢?你真的就這麼忍心....為什麼不能原諒我一次?”
他看起來都快哭了。
桑晴抱歉的對他笑笑,語氣堅硬,“不管我原不原諒你,我們都是不可能結侶的。
清闕,你現在是狸貓部落的首領,你的責任是帶領狸貓部落走向強盛,不要再考慮以前的事情了。”
他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任性。
桑晴抽回手,眼神甚是從容。
使勁搖搖頭,清闕並不能接受她的解釋,心裏堵塞得厲害,“我犯了錯,你可以懲罰我。可你現在一走,我們還能再見嗎?
晴晴,可不可以不走?”
他懇求著,放棄自己從前所有的驕傲,像個敗者一般在她麵前垂下腦袋,隻為她能應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