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的聲音被吞噬,眼淚還未落下就被吻去。
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桑晴昏昏沉沉的聽見一聲逼問,卻難以張口回應。
太累了。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昨晚是池禦,現在是颯羽,一天的時間幾乎都耗在他們倆身上去了。
可她此刻才反應過來,這是獸世,沒有規則可言。
薄弱的道德僅限於兄弟姐妹,其餘的,哪怕一堆伴侶都不會有誰管束。
是啊,這是雄多雌少的獸世,她前世的觀念早就該改變了。
嗚嗚嗚,可是她覺得這樣會很累啊。
尤其是颯羽這個禽獸,比池禦可怕多了。
她可憐的小身板啊,也不知道能經受住他們多久的摧殘。
太心酸了。
溫暖寬敞的山洞中,一隻大掌替桑晴輕輕揉著腰,颯羽撐頭躺在她身邊,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得可以滴出水來。
桑晴擋住自己的臉,有些怪難為情的。
山洞外的天色已經昏暗,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座山洞。
撐著胳膊坐起來,身上的獸皮滑落,青紫的肌膚看起來有些可怕,桑晴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看來,她趕緊將獸皮丟到颯羽臉上去。
還好,還好,她的裙子還能穿。
坐在巨大的床邊,桑晴環顧了一下這個陌生的山洞。
這是颯羽棲身的山洞,她還是第一次來。
山洞裏很簡陋,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但是山洞很幹淨整齊。
也是,都家徒四壁了,還能亂成什麼樣。
隻是角落中有些閃爍的石頭堆積,她也不認識,隻是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颯羽從身後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腦袋,聲音低迷,“晴晴,等我回來。”
他現在不敢提結侶的事情,等他等平安回來,他會將自己的一切都送到她麵前,再誠摯的向獸神請求,讓她跟自己結侶。
“你要去哪裏?”桑晴不解的回頭。
“回部落!”他要回去報仇。
颯羽遮住眼裏的恨意,吻了吻她散發著幽香的發絲,又檢查了一下她肩膀上的傷口。
“回部落?你的部落在什麼地方?”
桑晴有些好奇,她覺得自己有點草率,對颯羽也不是很了解。
也不知道是獸世荒唐,還是她荒唐。
“龍島!”颯羽沒有隱瞞,因為桑晴剛才已經看到了他的獸形。
況且他們已經....
對她說出來也無所謂。
所以颯羽真的是龍獸人?
桑晴微抿嘴角,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想跟她結侶?
“很快!”颯羽當然舍不得離開。
但他更怕自己死在島上,所以他在今天要把自己獻給桑晴。
她是他唯一喜歡的雌性,雖然他很想很想跟桑晴結侶,但他更怕自己回到龍島後就無法再回到她身邊,要是結侶了,她會很傷心的。
與其這樣,不如等他回來後再結侶。
如果他回不來,晴晴也沒有損失。
“快的話兩三日,慢的話七八日。”
“如果我很久都沒有回來,那就別等我了。”
桑晴皺眉,心裏升出一抹異樣,“什麼意思,你要去做什麼?”
她怎麼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呢。
颯羽溫熱的唇瓣擦過她耳垂,輕笑著,大手握住她細膩的小手,“放心,我還要活著回來跟你結侶呢。”
“你會跟我結侶的吧,好晴晴?”
桑晴臉皮微微發燙,嬌嗔的斜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
“什麼?你同意了!”颯羽嬉皮笑臉的對她開口,完全曲解了她的話。
桑晴氣笑了,可馬上她就被颯羽撲倒。
“不行,我要回去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以池禦的性格來說,肯定會擔心她的。
而且明天一早,哥哥和芝芝他們就要出去回狸貓部落,她還得早起呢。
颯羽可不同意,他今天根本就沒有得到她的認可,所以....
“我一會兒就送你回去。”
雄性不由分說的欺身而上,桑晴欲哭無淚,她剛穿好的裙子啊。
嗚嗚嗚~
很快,就連嗚咽都被堵了回去。
夜色漸濃,大風吹得樹葉唰唰作響,海雕部落中的火焰堆逐漸熄滅,大家都準備進入夢鄉。
塵埃四起。
池禦看著眼前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出現在山洞外,他立馬上前將桑晴拉過抱在懷裏,不悅的瞪著颯羽。
日輪都下山多久了,這個該死的雄性,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自己伴侶的安危。
桑晴有一丟丟尷尬,她拉著池禦的手,捏捏了他的手指,又對颯羽揮揮手,囑咐他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他也是明天回龍島,她給了他一些防身的東西,但願他能平安歸來。
颯羽深情的望了桑晴一眼,輕輕點頭,身後的翅膀展開,在池禦吃驚的目光中,快速消失在原地。
他是龍獸人?
那他怎麼還會在森林裏流浪?
呼~
桑晴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心裏長舒一口氣,這一天總算是結束了。
羞澀的捂著臉,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說實話,她對颯羽也好,還是池禦也好,都沒有太多的喜愛之情,隻能看以後能不能慢慢提升。
她變了,她變成了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嘖!
但感受還蠻不錯的,說實話。
難怪人人都想當海王,況且現在她還是被大眾允許的那種。
池禦掀開簾子走進來,臭著一張俊臉,身上的怨氣桑晴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得到。
她睜開雙眼,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
完了,吃醋了。
“池禦~”桑晴對他招招手,聲音十分柔和。
池禦一屁股坐下來,但把頭扭開,抱著胳膊,一副生氣得很明顯的模樣。
桑晴扶額,翻身坐起來,拿出自己從來沒有哄過雄性的經驗,“池禦,你生氣了啊?”
池禦輕哼一哼,就當是回答了。
“....”
她該說什麼,還是沉默就行。
心累,但誰讓這是自己的伴侶呢,自己的伴侶自己哄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