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呢?”許晝錦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將手又重新撫在了男人的殷紅的唇上“本宮一看你就感覺無比親切呢?”

她感覺男人身體又僵了一下,剛想出言調戲,誰料男人卻坐直身體,毫不留情地將許晝錦一把推了下去,“殿下,禮不可廢!”

“嘶——”許晝錦吃痛,呼喊了一聲。

男人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並沒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真沒勁。

許晝錦倒也不惱,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肘。收斂起剛才輕佻的模樣,對著男人拱手“是本宮失禮了。”

說罷,又老老實實地坐在男人的對麵。

等了一會兒,見男人沒有開口的意思,歎了口氣,自顧自地說起話來。“你的心胸怎得這樣狹隘,本宮又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你不會現在還在惱吧。”

“殿下還是說正事吧。”男人口氣生硬,似乎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許晝錦怔了怔,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既然他能在上輩子做到那樣的地步,說明他們關係匪淺才是。可是麵對自己的調笑,他不僅毫無反應反而很生氣,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

這下不僅斬斷了所有她所能想到的頭緒,而且接下來所設的的計劃可能也不會如自己所料般設計的那般,仿佛之前梳理的一係列的關係,都沒有作用,一切又都回到了起點。

思及此處,許晝錦正襟危坐注視著眼前的人。

難道自己猜錯了,明月樓的主人不是宋殊遇?那他一個親王為何非要住在這裏。

不行,總有些事,得親眼驗證過才行。

“不知道本宮剛才提的要求,明月樓需要本宮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許晝錦一邊開口詢問,一邊打量著他的麵具。

“恐怕代價有點大。”男人垂眸,纖長的睫毛在燭火的照耀下輕輕顫著,勾魂攝魄。

她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杯,匆匆喝了一口。

“殿下可知宋子桑身邊的侍衛有多少?暗衛有多少?他手下的軍隊又有多少萬?”男人抬眼,直視許晝錦“恐怕我這明月樓,傾巢出動都不足以做到。殿下覺得自己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她笑了笑,看起來淒婉又哀傷,“沒什麼打緊的,隻要我能給的起,你盡管開口。”她這時,也不自稱本宮了,就盯著麵前被自己喝空的杯子,仿佛要在這已經空了的杯子中看出更多的東西來。

“怕的是,殿下付不起這個代價。”男人在麵具下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明白她的神情為何突然變得哀傷。

“你們明月樓,想要什麼?金銀?”許晝錦“本宮倒是有不少,你報個數,本宮盡數奉上。”

“不”男人很肯定的答“我一開始就說了會取走殿下最珍貴的東西。既然,殿下說了金銀可以盡數奉上,那就說明金銀對殿下來說沒什麼珍貴的。”

“殿下這些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我若隻取些這種東西,怎會讓殿下付出極大的代價呢。”男人冷笑了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