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喜歡跳舞嗎？”
“喜歡啊，可我再也不能跳了。”
“可以的，隻要你想。”
“不可能了，我的腿已經癱瘓了，不能走了。”她苦笑著揉揉身旁少女的頭發。
“我幫你。你不是有個夢想嗎？書上說，有夢想生活才有動力。”
少女幫女生做計劃，問醫生。幾個月後，在少女的鼓勵下，女生站了起來。
她的家人都為此感到高興，並鼓勵她繼續堅持自己的夢想。
少女經常一連消失幾天，這讓女生和女生的家人很是擔心。
“你想找我的話，就到這來吧。”女生的書桌上留著這樣一張便簽，下麵標注著一個地址。在城外。
她當即收拾東西出發，少女已經幾天沒出現了，她擔心她出現危險。
距離她的腿恢複，已經過去近一個月，她已經很適應自己的雙腿了。
來到便簽上寫的地址，是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小村莊。
她站在村口張望，少女從她身後出現。
“你來啦。”
少女麵上掛著微笑，輕聲道。
“跟我來。”
她拉著女生的手，繞過村莊，來到一座矮山。
兩人費了些力氣，從較緩的一麵爬上山頂。山頂有一片還算開闊的平地，“斷崖”邊擺著一張畫架，堆放著各色顏料。
“看。”
少女一手拉著她，一手指著遠處的城市。
“你不曾離開過那，對吧？因為你的身體。”
女生點點頭，她從小身體就不大好，卻有個舞蹈家的夢，父母拗不過隻能同意。在她去報名參加市級舞蹈比賽的路上被車撞了，雖無性命之憂，但雙腿卻再無法跳舞了。
她從小生活在這裏，她家祖輩都生活在這裏，那次的比賽是距離她最近的一次可能接觸到其他城市的機會，她從未踏出城過。
“我說過，會實現你的夢想。現在，我帶你來實現它。”少女淡淡的嗓音與清風揉在一起，唇邊仍掛著一縷微笑。
少女在山頂的草地上起舞，微風與她相伴，蝴蝶從遠方飛來，與她共同搖曳。
一舞畢，女生鼓起掌。“跳的真好。”
“謝謝。”少女笑笑。
“你也來試試。”
“我，我不行的。”女生連連擺手。
“你可以的。把心放空，你看這裏的風景，清新，自然。不必強求動作的深意，隻是抒發內心的情感而已。”
經過一番勸說，女生最終同意。
自從她雙腿癱瘓後，她就再沒嚐試過離開輪椅。她不太熟練地擺弄身體，好像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少女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琴，輕輕撥動琴弦，輕輕的樂聲和在風裏，繞在女生身旁。
女生跳完一支舞，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跳的很好哦。”少女衝他彎彎眼眸。
“你快別安慰我了。”她自嘲地笑了下。
“我會教你我的那支舞，你願意學嗎？”
對於一個舞蹈愛好者來說，這自是極具吸引力的。她同意了。
少女手把手把動作教給女生，不厭其煩地為她修正動作，幫她熟悉自己的身體。
她們不知疲倦一般，練習到天色微暗。
這裏離城市並不遠，兩人道別後女生搭了一個村民進城的便車回家。
往後數天，一直如此。
終於，女生把整支舞蹈學完。她和少女坐在山頂的空地上，看著夕陽染紅天空。
“一直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女生突然想到了這個總是忘記的問題。
“我啊， 我叫蝶落。”
“蝶落，很好聽的名字。”女生笑起來。“你真的很喜歡蝴蝶呢。”女生看著被蝴蝶擁著的蝶落。
“是啊，因為它們自由。”
雖然，萬蝶飛舞如葉 飄落，美麗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