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這個垃圾到底想要看什麼?”
“你,你不是……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從哪裏逃脫!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從哪裏趕回來!!”
良介一點點的扭動自己僵硬無比的脖頸然後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而就在他真正的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在自己計劃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也是自己最恐懼最不想見到的人的時候,良介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這都是自己的錯覺!
“不,這根本就不可能!難道說……是宗政紅詩那個賤人背叛了我們麼!?那個賤人怎麼敢這麼做!!”
“你說紅詩?她啊……她似乎並沒有背叛你們呢!”
那人便伸出了自己僅剩的那一隻雖然瘦弱但是卻格外堅定而有力右手一把抓住了良介的衣領,然後用力的扯到了那人的麵前。
“雖然我也是真的被引誘到了那個地方,隻不過,那裏麵隱藏的那幾個隻會利用黑暗來進行偷襲的老鼠被我一個人解決掉了而已!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如果一個陷阱困不住落入陷阱的猛獸的話,那種東西就不能稱之為陷阱了,而你所謂的計劃也沒有辦法擔上‘陰謀’這個稱號了!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的眼中完完全全就隻能算是一個笑話罷了!雖然這個笑話並不好笑,而且這不但不好笑還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憤怒!放心吧!之後我會好好的料理你的!我一定會將藤乃感受到的十倍百倍的還給你!你就在著樣的絕望中好好的期待吧!如果是你這種人的話會懂得我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的對吧?生活就是這樣的精彩!就是這樣充滿了戲劇性不是麼?你早就應該想到的不是麼?不管你怎麼做,設計我也好,折磨我也好,這一切都在我的忍耐範圍之內,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對藤乃出手啊!任何人!想要對藤乃出手的任何人,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讓絕,對,不,會,放,過!”
淺神曉用極度淡漠的語氣用隻有在場的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輕輕的在良介的耳邊說道。
良介的雙眼此刻與成功的擊破了自己的‘陷阱’從而趕來這裏的淺神曉那雙看似平靜的如同古井不波的漆黑的雙眼相距不足三十厘米,兩雙眼睛相互對視著,良介從淺神曉那看似平靜的目光之下讀出了源自淺神曉內心深處的巨大的憤怒而造成的足以將任何人摧毀的噬人的洶湧暗流以及存在於淺神曉本性中的漠然和冷酷!良介清楚的能夠清楚感受到那股來自淺神曉身上的冰冷的殺意,那是一種讓所有的活著的生物都能夠感受到的刀鋒般的鋒利的意誌,於是良介的內心深處產生了一陣令人崩潰的驚慌和恐懼感——如果,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有機會的話!眼前的這個家夥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的!危險!這個家夥是一個比之野獸更加無比危險的存在!這個人的本質就是一隻擁有智慧的野獸!
“淺,淺神你這個家夥難道還想要對我出手麼?你要知道你的妹妹可是在這裏……啊!”
良介的心裏究竟還保存著一絲僥幸,他希望此刻的淺神曉能夠在自己的妹妹麵前保持最後的理性,如果淺神曉還顧忌著這一點自己就還有從他麵前逃脫的機會!
那雙漆黑的深淵一般包含著冰冷的殺意的陰森恐怖的眼睛!
良介稍微的想一想就覺得渾身寒毛直立毛骨悚然!
但是此刻看到了剛才良介像那樣囂張殘酷的毆打自己最珍愛的妹妹的時候,內心憤怒已經瀕臨沸騰的頂點,無盡的怒火幾乎都轉化成了冰冷的殺意的淺神曉卻並不準備繼續聽眼前這個扭曲醜惡的家夥繼續說下去了!這個家夥的結局已經注定,但不是現在——或許他應該死於一場詭異的巧合還是一場讓人惋惜的意外?誰知道呢?
這一下就當是之前的利息吧!
一邊這樣想著,淺神曉一邊將自己的頭顱用力的向後仰了一下,然後十分凶狠的往前‘砰’的一聲用自己堅硬的額頭和良介的頭部的眉心撞在了一起。
“啊!好痛……你這個家夥!你這個家夥!!”
被淺神曉隨手推倒在地的良介的眉心處流出了一股股的鮮血並且還伴隨著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和眩暈,他捂著自己被淺神曉凶狠的頭撞撞的眉心開裂血肉模糊的腦袋上的傷口,並且在淺神曉給他帶來的那種巨大的羞辱和無與倫比的危險感的刺激之下,於他內心深處那種不顧一切惱火和瘋狂再一次衝昏了良介的頭腦,衝垮了他的理智。